按理来说，无论李易真的攻击再怎么迅猛，顶多也只会重创亡灵黑马，而不至于将亡灵黑马打到濒死的程度。
可根据杜拉罕刚才的探查，亡灵黑马体内的法则，却是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些许损伤。
虽然这些损伤十分微小，但他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而且正是因为亡灵黑马的法则受到了损伤，才导致它的状态，由原本的重伤，演化为了濒死！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抹杀的法则，只有法则；
同理，能伤到法则的，也只有法则。
这也就是说，刚才李易真所化做的剑气洪流，在一定程度上，蕴含了法则之力！
不，不对，这么说或许并不准确……
如果李易真真的掌握了法则，那他刚才的那一击，应该已经将亡灵黑马彻底杀死了才对，并且他的境界，也早就应该突破凡人的桎梏，羽化为更高层次的仙人境界。
既然他没有杀死亡灵黑马，自身的境界也没有突破，就说明他刚才攻击中所蕴含的，并非真正的法则，而是一丝法则的雏形！
"自创法则……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生灵可以做到吗？"
杜拉罕想到这里，空洞的双眸中竟流露出一丝惊恐，祂迅速抬起头，凝视着天空之中逐渐汇集的万千剑雨，身体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从古至今，所有超脱凡俗，登临仙人之境的生灵，无一例外不是需要吸收大道法则，可是在古往今来的万千仙人之中，还从未过任何一个人，能够依靠自创法则的方式登临仙境……
难道眼前的这个人类，还能创造一个全新的成仙方式不成？
"凝！"
就在杜拉罕暗自沉思之时，天空上方的剑气洪流内，传出一道悠远的清冷男声。
下一刻，万千璀璨剑光，开始在天空之中急速盘旋，最终重新凝聚为一道顶天立地的古装身影。
杜拉罕的眉头微皱。
祂略微思索了片刻，随即抬手释放出一团幽火，包裹住亡灵黑马，将其吸入自己的掌心。
做完这一切，杜拉罕的意念微动，便再度化身一缕幽火，飞回了万寿鼋仙的身侧。
"老乌龟，这个人类……变强了。"杜拉罕沉声开口。
"嗯。"万寿鼋仙的神情似乎很是平静，只是略微点了下头，"我知道……他，快要成仙了。"
"那还等什么？！"杜拉罕神色一凛，"趁着他还没有成仙，必须尽快杀了他！"
"不必了。"
万寿鼋仙闻言，一脸淡然的摇了摇头，"这个人类，现在正在触摸那个禁忌……我们只需拖住他，他便会自己杀死自己。"
"……什么意思？"杜拉罕不解。
"在你们西方，应该没有听闻过，自创法则的传说吧？"万寿鼋仙的唇角微微上扬，"在大夏的仙界，曾经有过这么一则传说……
'凡自创法则成仙者，皆是自掘坟墓，定无生还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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