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楚含烟蓦然回神，发现自己对面站着个长相模样同她一模一样的人，但与她不同的是，这人一身黑衣，瞳孔是赤色的。
对面那人看了楚含烟一眼，笑得娇滴滴的，“我就是你啊。”
楚含烟嗤了声，“笑话，你若是我，那我又是谁？”
对面那人缕了缕垂于胸前的黑发，声音悠然，“我是你，你也是你，我们是同一个人。”
“既然是同一人，为何会一分为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这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她完全看不出来是在哪里。
“因为你不认同我啊，你不愿意臣服于我，所以强行和我分开了。”
对面那人脑袋微微晃动，“这里么，是我们的意识界。”
“认同你？臣服你？”楚含烟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是我生出来的心魔？”
“心魔？是啊，我就是。”
楚含烟眸一沉，毫不犹豫的举剑刺了过去，她要斩杀心魔，夺回自己的意识。
心魔看到她举剑而来，没有逃，更没有避，而是笑眯眯的看着她，然后在她接近自己时，消失在她面前。
下一息，她在她惊愕的眼神下出现在她前方不远。
“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么？”心魔满不在乎的问。
楚含烟冷笑，“如何不能杀你？既然你是我生出的心魔，我为何不能杀得了你？”
“自古以来，魔都比修仙者强大，我是强于你的，所以你杀不了我，没有人能杀得了自己的心魔。”
“那我便要做这第一人。”
这话落下，她再一次朝她刺了过去。
却没例外，这一击也被心魔给避开了，她很轻松的避开了，仿佛完全没有耗费半点力气。
楚含烟不死心，再一次攻去，这次亦然。
她又重复动作，结果是一样的。
就这样，一连重复了二三十次，楚含烟停下了追杀心魔。
心魔掩唇笑了起来，“我都说了你杀不了我，你还费这力气，可觉得自己虚弱了不少？”
楚含烟没吱声，默默的恢复着。
心魔缕着发尾，声音娇软，“我劝你识相一点，臣服于我，与我合为一体，只有这样，你才会获得无尽的力量。”
“而且，有了我的力量，你再也不会体会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你应该还记忆犹新吧？那种被人胁迫，但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你应该忘不掉吧？”
“臣服于我，你将永远不会再体会那种感觉了。”
“你会拥有无尽的力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能阻拦得了你。”
她的话戳到了楚含烟的痛处，她唇瓣微微泛白，喃喃出声，“臣服于你，除了拥有力量，还会发生什么事？”
心魔勾唇笑着，“不会发生什么事，你依旧是你，那个一心想改命的女人。”
“你拼命修仙是为了什么？是想成仙么？不，你从来只是想自保而已，是不是？你想在这个人为刀刃你为鱼肉的世界里活下来而已。”
“我，臣服于你。”她的这段话，彻底的压断了她的心理防线，楚含烟幽幽开口。
心魔满意的看着她，一步步朝她走近，楚含烟则像个没有灵魂的人，木然的站在那里，由着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