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一下就酸涩了眼眶，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可是...上次你也是要一次网球。”
宁烨故作不知，一副问号脸：“是吗？我上次是这么说的吗？诶，哪个上次？”
她越发觉得自己过意不去。
感觉自己欠了他好多，可他完全不在意，不求任何回报。
他待自己胜似亲妹妹，能遇到一个这么好的人，她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换来的啊。
这样想着，眼眶里的眼泪一下子就盛满了。
看着白月笙含在眼眶里将落未落的眼泪，宁烨赶紧随手扯出胸前暗袋的手帕小心帮她擦净。
他扯手帕的动作急了些，不小心带出了个小物件在地。小物件落在地上发出一声细小闷响，被外面淅沥雨声覆盖而没有被两个人留意到。
“好了好妹子，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既是自己人，就不讲那些见外的。”宁烨帮她拭干眼泪，又顺带轻轻捏了下她的脸。
以往是能捏到些小肉肉的，但现在只能捏到皮，一张骨相极好的脸比上次见面时小了好多。
不是骨瘦如柴，可也已经不是以前的健康瘦了。
“瞧你这可怜见的，如今比上回见你又瘦了好些。本来身子骨就瘦弱，在这野林子里十多天，都成什么样了。”宁烨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轻轻抚了下她的脸颊。
白月笙吸了吸鼻子，正想说什么，这时先前吩咐下去的饭食由同正端了上来。
称不上丰盛，却也很不错。在刚端上来的时候香味就飘满了帐子，引得白月笙一阵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几样都是好消食的。条件有限，自是没得跟外边比。”同正把呈着食物盘里的碗碟一只只拿出罗列好，恭敬道，“小姐将就吃些，待雨停了进县城里，就能好些了。”
白月笙笑盈盈道好，还对同正说了句谢谢。
同正笑道：“小姐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