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累？”昨日寅时才睡下，江伏虞担心她身子不舒朗，开口问道。
腰间的系带“叮当”作响，随他打完结，长春才慢慢回过神。
连忙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
“不累。”说完，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耳朵根处又开始热乎乎的。
她……怎么能说不累呢……
有些懊恼。
用膳时，长春一直注视着江伏虞的脸色，好似要将他盯出个洞来。
却见他面色如常，并未因自己方才说的话，而有何奇怪。
长春松了口气，总觉得自己这般主动，又说出那等不矜持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傍晚作画时，长春走了神，一直在想这些年来，她与江伏虞是为何没能圆房。
越想越觉得难受。
画出的花儿像泥巴，画的小福像烧鸭。
“怎么了？脸都气歪了。”江伏虞给她倒杯茶，叫她消消气。
“要是身子不舒服，就先不画了，给你捏捏。”
“可好？”
饶江伏虞一直是最懂长春之人，眼下也猜不着了。
长春没生闷气，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他这一问，也就说了出来。
没有旁人在，用不着羞。
“五爷为何，三年来都不与我同房？是因为我不够……”
“不是。”
他打断她。
牵着她的手，像那日在婚书上落款一样，勾勒着小福的轮廓。
他知道长春要说什么了。
“娘子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儿。”不是因为长春不够好。
“恰恰是因为太过于好，才令我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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