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程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什么饭，换一个。”
“对对，我说错了。”符沈拍了拍脸，“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陈哥，顾姐，恭喜你们。”
陈程翻了个白眼，“你别说了，把我词抢没了。我还没表白呢。”
“我答应你啦。”
“不行，我还没表呢。”
顾衣好笑地看着陈程，其实，在最初的最初，她是可以看穿陈程心中所想的。
若说谁才是看着这个男孩一步步走来，五年成天启，一路酸甜苦辣，那就是她了。
彼时他们俩都还懵懂，不知道那次见面意味着什么。
“都说情书难书情，我就不说了哈哈，这么多人太难为情。这几年辛苦你了，拖到现在才表明心迹实在不是我的本意。好在一切顺利。”
陈程递过一个酒葫芦。
是一枚品质极高的海葫芦。
“我境界一直不算低，但是一直也没什么收入。这葫芦里可说是我全部的积蓄。我要说的话也都在里面了，诗酒难酿，我的心意更难表述，只好用更多的话来表明我那自述含糊的心意了。”
这葫芦里有他酿的许多诗句，也有话。
有：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云想衣裳花相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也有别的，在设置之中不会那么早“随机”到的话。
看顾衣接过葫芦，陈程喜笑颜开，“我喜欢你，从很早很早以前。这五年很累，可我一直很开心。我想和你继续走下去，走到大道的尽头。不，让大道没有尽头，走到累了，歇歇继续。”
“真贪心。”顾衣轻嗔一句，“你送的字典我还留着，我一直在学习，但好像明白了所有字的意思，我说话还是不能像你一样会忽悠。我会继续努力的。无论大道有没有尽头，我们一起走。”
在场的都是有过感情经历的，还是感觉结结实实吃了一把。
诗酒之后，陈程拍了两声手。
早就隐在近处的夜雪、洛芙和萧纾走上前来。
洛芙拿出一个戒指盒，双手捧着，“师母，这是先生给您准备的戒指。您看看——”
打开古朴的木盒，大道气息扑面而来。
卡修挑眉，“将大道容纳在戒指之中？好大的手笔。”
“只有几条而已。”陈程从盒中取出戒指，“既然要走到大道的尽头，随时能看到大道，很关键了。”
天启境至少需要一百条大道交织，多出几条很正常。感谢山海界的馈赠。
顾衣本想推辞，大道数量关系到浮世境甚至天启境的实力。但陈程这番说辞，让她改变了心意。
接着夜雪上前，“师娘，这是师父炼制的心剑，他说剑在如人在，这里面炼制了时间法则，蕴含大道之能，能葆容颜常青。”
心剑是照着羲和的外形，按照八分之一的比例制作的。陈程没说的是里面暗含了他的一口心血，一缕沉睡的神识。
紧要关头，有奇效。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萧纾，前面这两件已经弥足珍贵了。
那压场的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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