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功成身退的陈程神色一厉。
“你和叶无痕是一伙的？”
颜絮的目光不闪不避，“他怎么样了？”
原先她的占卜里，叶无痕是受挫但破后而立。
占卜的准则中，距离越远、牵涉越广的事件是越难测算的。等她在卡环星上再次卜算叶无痕时，结果已然混沌。
出于对叶无痕实力的认可，她认为占卜没有向坏的一端发展就是没事。远隔星域彼岸，算不准也还算正常。
可是接连的占卜失败，让她对这个结果产生了怀疑。加之蓝星和灵剑现在摆在台面上的实力，她不得不怀疑叶无痕是不是出事了。
“他死了。”陈程已经平复了情绪。
是一伙的就是一伙的吧。
叶无痕毕竟还是稍微讲了点武德，否则蓝星当时真就没有人能在天外和他一较高下。
“不可能！叶无痕刀道无敌。”
陈程没有驳斥她，“为什么你看到了我们的实力以后，还敢这么说？”
叶无痕确实不是他，甚至也不算是陈诚解决的。
陈诚是借用了系统的一次性技能加上计算黑洞位置，才勉强以自身为代价，把叶无痕送进黑洞。
“他不过是受了天道限制，生在你们星球，他不是浮世境也接近了。”
陈程摸着下巴，“难道他真的是个天才？跟我一样半年大乘，百年大千。”
颜絮狐疑地盯着陈程看了几眼，平静的表情再次掀起波澜。
“你确实是个天才。但无痕到的时候你应该还没大乘，他的实力也不止是大乘。”
万事开头难，话匣子一开，她就不用再劝或引导了。
“和卡神被天道强行提升到浮世不同，我们世界的天道压制了修士的上限。无痕早有突破大乘期的实力，离母星越远，他的境界越接近大千境。”
“只说实力，他早已可以抗衡大千境了。”
可惜碰到了系统，蓝星天道的位格几乎高于任何星球的天道。一波规则技能，大道都碾碎了，打的叶无痕猝不及防。
陈程心中没有遗憾，只有庆幸。
要知道叶无痕来势汹汹，起初就没有谈话的意思。
这样说回来，如果蓝星没有实力，灵剑估计也已经以另一种方式武统蓝星了。
“他被我的...兄弟打进了一个未知黑洞，两人都生死不知。”
陈程见颜絮表情明显舒展，补充了句，“如果他还活着，我兄弟死了。我会杀他。”
以他现在的实力来说，描述中的叶无痕未必比他弱。
这点陈程很清楚，颜絮也很清楚。
但颜絮更明白一点，陈程修行的速度很快，他也不是一个人。
叶无痕哪怕因祸得福突破，也很难是李潇然的对手。这位剑修全力出手，杀力滔天，恐怕九圣只有一位能拦住他。
也仅仅只是拦住，没有胜的可能。
“如果你能放过他，我可以说服九圣大陆的其余七圣，融合蓝星。”
陈程想了想，却是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既然是九圣大陆，那九位的实力想必差距不大。一旦融合后这九位的境界飙升到浮世和大千，再有什么异心，仓促之中哪怕有天道压制，蓝星也会损失不小。
难办。
“你先随我回蓝星，我考虑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