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知道也没关系的。”
道尊安这么说，季烟更觉得问题大。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真要住桥洞她也不怕，反正也就是个睡觉的地儿。
“东西放着，我先带你去找医生。”
看了一眼桥洞周围，还算空荡。
“行。”
他不想说的，逼迫也没用。
毕竟不是她的犯人。
两人真就甩脱了东西找医生去了。
大城市看病手续多，这小城市随便找家诊所不用拿号排队就能看上，虽然条件不太好，但小病小伤还是管得了。
季烟被一脸皱纹的老大爷闭眼摸了半天脉，也没看出来这大爷的地族人特点。
那大爷也没把出什么特别，叹气一声收了手，揭开帽子挠挠头，“这孩子没什么问题啊！是看什么病啊？”
季烟这才看见，这大爷的脑袋居然是边缘凸起，中间凹陷，不过被帽子遮挡了。
这个头型特别的炫酷。
年轻时估计在地族八级区很受欢迎吧！
她这样想着。
道尊安在一边回话，“她前两天把脑子伤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脑子？我看看。”
医生爷爷过来摸她的脑袋，忍不住啧啧两声。
季烟和道尊安都以为他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又听他道，“这脑瓜子也忒圆了，一点儿特色没有，你要不是贵族肤色，恐怕都没地儿能容下你。”
季烟干笑一声。
没了黑粉，只怕她就该被人发配了。
她身上其他可能容易露出的地方也都涂了，所以暂时没出问题。
“这也没有哪儿磕着绊着啊！是怎么伤的脑袋啊？”
医生爷爷疑惑。
“是被人注射了东西，但我不确定具体是什么，应该是会刺激伤害神经的那种吧！”道尊安只能按照自己知道的来表述。
医生爷爷“嗯”了一声。
“如果真是注射类药物，我倒是知道一种，水云枝的树干砍伐后会有汁液分泌，不过听说只有陆上才有，你这娃娃在哪儿被弄的？”
道尊安舔唇，“地族边界线不远。”
季烟听他说了谎，只抿唇不语。
“哦…嘶…不会是有人族想回去陆上，在边界线硬闯的时候被娃娃撞见了，所以才下得毒手吧？”
季烟摇头，“我不知道，我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爷爷可有医治的方法？”
老人摇头，“方法倒是有，不过我这儿没药，你们得去中级区找找看，陆上的水云枝应该是被禁用的，毕竟会损坏人精神，地族倒是有加强人记忆的药剂，是从云树树根中提取的精华，但这树在下三级区早就灭绝了。”
“灭绝？这么狠嘛！”
“我也说了，只是下三级，因为上中级五区为了让家族血脉更加强大，把所有增强记忆的云树都移栽走了，下三级区能留下的只是些杂花杂草罢了。”
说到这些老人的脸更加落寞。
这几年看似是旅游业兴起，实则是上中级来毁坏下级区的生态平衡。
一切稍有些价值的都是要拿走的。
连一些稍有药用的草药都被人薅的所剩无几。
可偏偏所有人都还蒙在其中。
自以为上级人能带着他们走向富裕。
可笑，可怜啊！
“意思是无论如何，这个药都只能去到上中级区才能找到。”
老人点头。
“不过我可以给你开些药，让你精神安稳些，免得容易因为记忆错乱而做噩梦。”
季烟想起梦里的断崖，赶紧点头，“谢谢医生爷爷。”
“不必，你们这模样，想必去上中区问题不大，希望你能早日找回记忆。”
又得了一副免费的药，同老爷爷告别后，季烟和道尊安在街上晃悠。
“我们这个模样去刷脸，应该完全没问题，要不，一会儿去试试？”
道尊安摇头，“下到中，中到上都是有隔离门的，你做了伪装有了新的特点，入门时发现不了，但是肤色会被过滤出来。”
“过，过滤？”
“嗯！你的肤色本身就不是黑色，越往上肤色越深，你去中级区过不了不说，被他们发现你涂黑粉，故意伪装上级人，只怕还会被抓起来。”
季烟这下不敢想了。
“那还是只能通过你说的什么选美活动进去啊？”
道尊安还在想一些可能。
可各级人之间的设定就是这样。
沿承了千百年，没有人能改变。
两人颓然的坐在了街边。
“老板娘你看，我听人说他们在这边，就马上回来跟你说了，哎呀，他们好像要走了。”
坐了一会儿，季烟看着人来人往，有了想先挣钱的想法，刚起身拍拍屁股，就看到旅店的老板娘被人带了过来。
荣珍花看着身边的伙计，她真的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