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真夜的话，风间飞鸟僵立在原地。
从他手术后醒来得知自己的伤势，他就明白自己对音梦的心意已经没办法再隐瞒真夜她们三个。他有想过这件事会由真夜提起，只是他没料到真夜会是这种表态。
沉默了一会，风间飞鸟大概猜到了真夜的想法。
“真夜，我和音梦不会有什么事，我跟你保证过的。”他轻声说道。
男人的回应让清水真夜仰起了头。
她有些犹豫的开口：“飞鸟对音梦……”
“抱歉，”风间飞鸟低下头，面带愧疚的看着女友的眼睛：“我没有能约束住自己的感情……我只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清水真夜微微摇头。
“飞鸟不用道歉，你们俩的事，我早该想到的。”
“音梦应该在很久以前就对你好感了，只是她对待感情一直都不坦率。跟你一起去美国后，你又帮了她很多……时间久了，她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
“我知道飞鸟在意我的感受，也相信你能遵守承诺。”
说到这里，清水真夜垂下目光。
“可音梦那边不行，经过这次的事之后，她已经认定你。”清水音梦轻抚男人的胸口，轻柔的嗓音带着几分认命似的妥协，“所以……我不管了。”
“……”
面对真夜和上次回来时截然不同的态度，风间飞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为音梦做的事对真夜的影响很大，在他看来，对方的回应方式应该是在日常生活中更依恋他之类的。
他没想到真夜居然直接给他和音梦的关系开了“绿灯”。
第一次，风间飞鸟从真夜身上感受到了和小鸟类似的，属于这个岛国落后的民族文化底色。
从小到大，他也算熟读霓虹历史（神话），知道被称为“万世一系”的霓虹天皇基本就是‘乱搞’的代言人。
霓虹初代天皇神武天皇是天照大神的孙子草茸不合尊和他大姨的儿子。以此为根，霓虹历代天皇和妹妹、和侄女甚至和母亲……
所谓“上行下效”，有这种皇室存在，这片土地上的民众无法形成正常的伦理观念，相关的情节直到今天仍然常见于各类文艺作品。
在这种认知背景下，和妹妹一起并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天方夜谭，只要他愿意，他大概率能实现这种只有幻想中才可能发生事情。
对风间飞鸟来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但也仅仅是心动而已。
胡思乱想了一会，他才想好怎么回应真夜。
“真夜，我不想接受你给我的这种自由……我就当没听到你刚才说的话。”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更不是什么道德的卫道士，但他有一个优点——有自知之明。
如果说拥有真夜和伊知子还勉强能说是被迫，他接受小鸟的时候就已经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要是再要了音梦……
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霓虹二次元领域满足男人幻想的情节太多了，一旦他的阈值在真夜她们的纵容下逐渐提高……他极有可能从道德的滑坡上一溜到底。
为了避免那样，他不可能接受真夜给他的自由，主动“画地为牢”是他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而且对他而言，这种坚持是花心的他在面对真夜她们时，还能坚信自己是个“好男人”的重要原因。
清水真夜没有说话，抬起头静静地跟男友对视着。几分钟后，她低下头，避开了对方的视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她小声说道。
飞鸟的回应让他的心情很复杂。
对于他的拒绝，她自然是觉得开心的，她知道这种坚持有多难得；但另一方面，她又不免担心音梦。
她本想再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在飞鸟已经拒绝的情况下，她不可能再劝他接受，刚才的表态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
“反正你们的事我不管了……”清水真夜伸出胳膊环住了男友的腰，重新依偎到他的怀里，柔弱的嗓音中透着一股认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