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被霸道真气绞碎。
赫衮怎么也没想到，陈渊动作会如此灵活，竟然在出手的半途上，转眼变招。
应对不及，被正中要害。
“怎么可能……”
“你，怎么，做到的……”
赫衮口吐鲜血，目光死死盯着陈渊，壮硕身躯随着真气散去，看起来有些许佝偻。
预判谁都会。
预判对手的预判才难。
周围那些残余的北匈士兵见到赫衮重伤，立马就心生退意，纷纷惊慌地叫嚷着。
“统领败了！”
“快逃啊，他不是人！”
“等等我……”
见陈渊即将下死手，吴兵立马出声阻止，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赫衮的身前。
探了探赫衮手上脉象。
验证心中的猜想没错，吴兵眉头紧皱，俯身抓着赫衮的衣领，目光冰冷，问道：
“你身上为何会有当初血魔门功法的痕迹？”
“说！”
“你究竟干了什么？”
知道自己必死，赫衮索性转过头一句话也不说，仿佛置生死于度外的表现。
吴兵见状，冷笑道：
“说，我保你一命。”
“你可以不信他，但可以信我这个的对手，我吴兵一向说话算话，你是知道的。”
谁不想活着。
况且，身上修炼的功法将来也不会是秘密，拿这个跟吴兵换取一条命并不亏。
赫衮眼神一动，迟疑道：
“真的？”
“我说话算话。”
听到吴兵的保证，赫衮这才说出了体内那血色真气的由来，听得陈渊心中一颤。
血魔门，镇门功法：
《万血魔功》
数百年前，被当时出身天魔教的天才人物在机缘巧合之下，自创出的绝世功法。
正因如此，这个创始人也被世人称为血魔老人。
利用万物精血，转化成生命精气，以外余补内缺，快速让武者具备破境的条件。
最佳的血源，便是人血。
以致于血魔老人成立的血魔宗，弟子为了快速晋升境界疯狂屠杀，取人精血。
直至天下群起围攻，当时新立的大夏王朝也出动军队围剿，血魔宗当即被灭。
随之而去的是典籍尽毁。
几年前，北匈密藏宗门人在一处神秘武者墓葬中，带出一篇《万血魔功》残篇。
可就连宗师境的苦轮，也参不透残篇中蕴含的武道真意，无法倒推出功法全貌。
只能凭借上面残留的一言半句，结合密藏秘术，另辟蹊径创出一篇怪异功法。
苦轮当然不会修炼。
就找来试验的人，比如苦于无法精进境界的赫衮这样的人，便成了功法试验品。
“也就是说……”
“你如今这一身半步先天的修为，是用我大夏边境需求百姓的精血堆出来的？”
“没错。”
赫衮没有掩盖，直接点头承认，这些年被掳掠到北匈的大夏百姓，都惨遭屠戮。
为的就是人体精血。
“功法呢？”
“在我胸口盔甲夹层。”
“好。”
吴兵眼神示意下，陈渊从赫衮身上刚搜出两张用人皮功法，血腥气扑面而来。
赫衮见吴兵拿到东西就走到旁边仔细查看，脸上露出焦急的表情，连忙喊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该……”
“我是答应放你一命。”
吴兵偏过头冷漠地打断赫衮的话，瞥了眼陈渊，嘴角浮现出一抹冰冷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