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则修不知道自己是该说他可悲，还是可笑呢？
“你以前是不是也在北城大学念过？”
顾则修比他大两岁，以前的确在北城大学念过两年本科，之后就去国外进修了。
“怎么？”
“帮我查个人。”
“？你老婆你自己不查让我查，什么毛病？”
顾则修广结人脉，让他来帮自己查效率更高，慕行之不是不愿花费时间精力，而是等不起了。
他不知道该拿苏韵周怎么办，她抗拒自己，他不敢靠近，可看不到她，他真的快要疯了。
慕行之用力按揉太阳穴，最近头疼的厉害，这两天还发烧感冒了一场，到现在还没好。
丁零——
顾则修打开手机，慕行之给他发了一幅画。
一副素描画。
线条简单，但勾勒出了神韵，一张男人的侧颜画，年月久远，铅笔笔迹有些褪色，那上面的人无关线条显得有些模糊。
当初从南湘手里拿到这张画的时候，慕行之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就是那个人。
苏韵周曾经和那个人传过一段时间绯闻，后来被他用手段压了下来。
那个人在大二下学期的时候就交换去了国外，之后多年未曾回来过，如果苏韵周真的爱过谁，应该只有那个人了。
南湘不肯告诉他答案，他也懒得跟那种人耗费时间。
“你有什么毛病？”顾则修咬着烟皱眉：“这他妈不就是你吗？”
慕行之嘴里的烟因为顾则修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句话掉在地上。
“我？”慕行之看了又看，“这娘们唧唧的表情怎么可能是我？”
“……”顾则修冷冷一笑，懒得跟他这种智障浪费口舌，转身潇洒离去，回去陪女朋友了。
徒留下慕行之独自一人靠在原地，吹着冷风，头脑越来越清醒，脑海中有某个想法呼之欲出，又被自己强行压了回去。
怎么可能呢？
苏韵周爱了多年的那个人是自己？
有些事情一旦起了苗头就很难控制住。
赵越说的对。
是不是，行不行，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慕行之胸口烧起一团火，让他昏沉的大脑都清醒了不少，转身大步往外走。
却在这时，看到不远处的长廊上，相视一笑的两个人时停下脚步。
晚间的风吹在身上，倒也不觉得寒冷。
可他的心却像是浸泡在了冰冷刺骨的深海之中，看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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