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方宇抬手打断道：“我会不会毁灭诸天，说实话我还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谈笑间就想要毁灭百万天河军，从这一点来看，你可算不上什么好人。”
这时，感应到方宇出现的孙悟空从龙窟深处驾云而出来到方宇身边，对着西王母喝道：“老妖婆，你当真是岁数越大越没脸皮！自你掌权天庭后，便尽一切所能污蔑我妖族为祸三界，并借此由头将我亿万妖族同胞化为灵韵滋养你那蟠桃园里的蟠桃，然后再用蟠桃给你们那些仙人提修增寿，这事儿你没得洗吧？”
“此事何须要洗？”西王母傲然道：“这和凡人杀禽宰畜有何区别？天道本就如此！众生平等不过是西方教愚化凡灵之语罢了，孙猴子，你又如何能当了真？”
“......”
孙悟空一时间竟不知该何言以对，因为王母如此言语，显然是不打算讲理了。因为理得在双方平等的前提上才能讲得通，而王母明显没把妖族放在平等的位置。
“唉...”方宇叹息一声道：“你以前好歹也是妖族出身，何必如此呢？”
西王母讥笑道：“你可知何为妖族？妖族既是万族中有灵智可修行之物，有鸡妖，有羊妖，有猪妖，有狗妖，还有那千千万万之妖！本宫且问你，人吃了一只鸡，你是否会为那只鸡鸣不平？”
“......”
“本宫再问你，倘若那只鸡在被吃之前开启了灵智，逃入深山修行，数百年后修行有成下山替它那些被奴役，被吃得尸骨无存的同族报仇，屠戮了那人族村落，你又当如何？”
“......”
西王母见方宇不语，露出一丝冷笑道：“所以...往好了说，这叫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而要本宫来说，弱肉强食本就是天道使然！你们之所以觉得不公，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处于被欺凌的弱者一方！你们不曾见过数万年前，妖族势盛之时，那天地间是何等的混乱，亿万人族也不过是妖族的口粮而已！而现如今，只不过是风水轮流转，轮到妖族成为口粮罢了！这！便是天道轮回！”
“......”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因为无论是孙悟空还是方宇都无法反驳西王母的话。
方宇沉默了一会，忽而问道：“那...那如果天道错了呢?”
西王母愕然，随即摆首苦笑道：“这疯话说得，倒是与你前世有几分相像了。天道错了？天道不过是上层文明给我们的枷锁，这无关对错，本就如此，你我无力改变。”
“你怎么知道无力改变？”方宇反问道：“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西王母神情复杂地看了方宇一眼，叹息一声道：“唉...我们曾经试过...只是你忘了罢了...”
“......”
听到这番话，方宇皱起了眉头。
他真的忘了，忘的很彻底，无论他如何搜寻自己的神魂，都无法找到一丁点关于前世的记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直觉告诉他，西王母并没有说谎。
也许...他们曾经真的是志同道合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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