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周爷爷轻咳了两声，试图把全家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都好几十年枕边人了，只一个眼神周奶奶就知道周爷爷想干什么。
“有话就说，别咳来咳去的，没看见还有小孩在？”
“没事，没事，…，只是喉咙有点痒。”周爷爷讪讪一笑，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个样子让周奶奶越发察觉他有事情瞒着自己，现在是初春，虽然天气是有点凉，但她这几天也有记得叫他增添衣物的，也不像是感冒的样子。
五分钟内咳三次，怎么看都是藏着事。
“说。”
看着妻子那锐利的眼神，周爷爷也知道瞒不住她，沉吟了半晌，倒豆子一样，把埋在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我刚收到大队长那边的来信，他说，叶晴再过不久就要回来了…”
“真的？”
周奶奶瞬间激动起来了，虽然，她之前也挺气恼这个女儿做的各种出格的事，但母女俩没有隔夜仇，分别了那么久，她心底还是很想这个女儿的，也盼望着她回家。
“真的。”周爷爷点了点头，见全家目光都看过来了，抿了一口茶，但眉头还是紧锁着，“赵涛也回来了。”
周奶奶刚才还激动着，这会也愣住了。
“回来呀…”
周奶奶听到后半截，嘴角的笑容也收敛了不少，脸上满是厌烦。
当年，叶晴被赵涛迷的五魂三道上赶着做后妈的样子，周奶奶记得老清楚了，这让她对赵涛更不满意了。
婚后，叶晴还时不时回家来闹。
周奶奶人虽然老了，但耳不聋，眼也不瞎，自然看的出来，女儿回家闹少不了赵涛在背后煽风点火，这让她对他的印象降到冰点。
本还想着，放叶晴下乡受几年苦，磨磨性子，自然会回来的。
但也不知道赵涛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让她这几年一直呆在乡下。
瞧着周奶奶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姜宁也敏锐察觉到气氛的不对，虽然心里也一直很好奇，但也知道事态的重要性，连忙把团团圆圆抱到她怀里，打算转移她的注意力。
周奶奶抱着怀里的重孙，脸色好看了不少，也没再想那些糟心事。
周劲和周爷爷见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绷着脸，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
后几天，家里的气氛还是有些许沉闷，家里也没怎么提过叶晴了，姜宁压住了心底的好奇，什么也没问。
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揭过了，等姜宁反应过来时，已经入学一周多了，在首都的生活也逐渐步入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