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冯悦坐在家里的摇椅上,一会儿看着窗外的夜景,一会儿收回眼神盯着那窜小火圈。
随着越来越会明白事开始,从那个家支离破碎开始,冯悦一直向往的最简单的就是温暖,向着光照的地方越走越远,不想做自己不开心的事,不想让自己没关系有关的事情打扰自己。
可,他不行。
那时候,在校园的时候,一下课一大帮的男生拉帮结伙的在厕所躲着抽烟,面貌长得高挺五官帅气,混不吝的再打个架,嘴上挂着啥哥,啥姐的,帮助逃课,网吧打游戏,KTV唱歌,数不尽数。
冯悦有时从走廊窗台望向那边,一眼就识得那个高大身影,左右围拢一群人,手上点着火星,拿在修长的手指间,收在眼底。
后来有人欺负她,少年二话不说先把她拉入身后,一副谁都不让欺负的高傲做派。
这样的人有一天居然也会无言低头,顺从。
目光沉入黑幕。
那个深夜,殊不知少年也是一个人。
楼下的一辆黑色大G,男人依赖在靠椅上,手指间燃着一圈圈小火苗,不断吸了好几口。抬着眸子从前视镜眺望那盏还未熄灭的光亮。十年的时间,有时会在某个地点,时间段一闪而过她的海报,宣传片,视频;耳朵会听见一些追她的粉丝聊起的八卦;电视上会播放她演过的电视剧,电影;同学聚会会不经意的被熟悉她的人所提起一次两次。自己会觉得就这样过去吧,凑合凑合也能过,一个大男人还不会过日子吗。没想到,她会回来,有回来的那一天。
那盏灯,过了好几个时辰转瞬消失,就像无情的她一样,一样一样的。
周楠阖眼休息了一会儿,收回目光,直到天亮驱车回局里。
早上冯悦刚醒,电话就打了进来。
“悦悦,最近吃的怎么样?”和蔼富有亲和力的奶奶打来的电话。
“奶奶,我很好,别记挂。您吃了吗?”冯悦揉了揉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