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思虑了许久,点头道:“也罢,那我就去见见你口中的那个人好了。”
“好嘞!”德罗巴蹭地跳起来,拍拍屁股,“话说回来,我都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可以叫我图坦卡蒙。”法老说。
德罗巴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然后说:“那你尽快醒过来吧,现在有一伙人在你的金字塔里闹腾,目的就是阻止你的苏醒。”
图坦卡蒙摇头道:“没那么容易,我毕竟假死了上千年,身体机能低到了极点,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的‘症状’可以从他人的噩梦中汲取力量,只要我把这股力量传导给你,就能加速你的苏醒。”德罗巴说。
“哦?没想到你看起来蠢,做事倒还挺细致。”图坦卡蒙意外地说。
“冒昧的家伙......”
德罗巴满头黑线,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环境顿时变化成了阴暗的刑场,森森白骨铺满地面,血腥味直冲鼻腔,各色刑具挂在墙壁上,每把刑具上都沾满了血迹。
刑场中央有三个独立牢房,每个牢房里都立着一个十字架,叶浅芸、埃里克和许禾吊在这些十字架上,萎靡不振。
他们在各自的噩梦中,承受了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早已身心俱疲。
“这三人就是你为我准备的见面礼?”法老饶有兴致地环视他们,“有点意思。”
“他们三个现在正在噩梦里,源源不断地产生恐惧,我会将这些恐惧化作力量传输给你,整个苏醒过程会被缩短至十分钟以内。”德罗巴说。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表情甚是得意,就像是画家在画展上介绍自己的作品。
然而,五秒钟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图坦卡蒙淡淡地问。
“咦,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德罗巴再次打了几个响指,却依旧没能将恐惧从三人体内提取出来。
“你在耍我么?”图坦卡蒙皱眉。
“不是的,好像出了些意外。”德罗巴错愕,他从来没有在这件事上失过手,眼下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这时,三个牢房之间的墙壁渐渐消失,绑在十字架上的三人同时睁开眼,冷冷地注视着德罗巴。
德罗巴惊掉了下巴,这三人竟然挣脱了“症状”的束缚,强行从各自的噩梦中跳到了图坦卡蒙的梦境里!
难怪无法从这三人身上抽取出恐惧,或许独自承受噩梦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但只要同伴在身边,他们就无所畏惧。
“我@#¥#&@*&@@!!”许禾一顿输出,把噩梦中积累的怨念全都倾泻了出来。
“你%……%!@#@!”埃里克也不甘示弱,把眼前这两人从初恋骂到祖宗十八代,
叶浅芸刚要张口,听到许禾和埃里克的辱骂后,顿觉自己要说的话杀伤力不够,索性不骂了,只是狠狠瞪着德罗巴和图坦卡蒙。
图坦卡蒙脸都绿了,千百年来没人敢这样冒犯他,而且他们的脏话远超他的时代,破防能力翻了好几倍。
“混账!这就是你们的诚意?”图坦卡蒙怒骂德罗巴。
德罗巴头冒冷汗,仔细打量了三人一番,终于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