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需要顶层政策，他目前做不到，但夏家八成能做到。
方圆一直把“利用”二字隐在心里，可夏初不仅多次主动揽活，而且大大方方，他的确觉得自己龌龊了。
自余光到膀胱，方圆偷偷从上到下打量人家一圈，觉得让他卖身以还情…也不是不能接受。
夏初怎能发觉不到他的眼神从自己头发丝往脚后跟游走？只是故作自然地吃喝，装作不知道罢了。
没要啤酒，大家都喝的清酒，夏初稍稍端起杯，说：“希望大家能……合作愉快。”
瓷杯相撞。
场内人量很一般，两个中瓶清酒下肚，就都晕红了脸，由此，技术宅们的话多了起来。
那女的叫吴洋，上个月离的婚，不喝酒看不出来，喝完之后郁闷和酒气一起泛了出来。
“奶奶个腿的，女人就是不能太懂事，挨欺负。”
有人询问下，她说：“我就是太懂事了，男人一说没钱了，我就提离婚呗，总得减轻一下他的负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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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分财产？”
“有个屁财产，婚房是出租屋。”
“……”
“孩子……”
“没有，他不行。”
信息量太足，方圆起身去厕所放空一下。
腰带刚解开，刘行出现了。
“方总……”
方圆摇摇脑袋，止住他的话头：“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别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刘行说：“知道了。”
“现在开发到什么程度？”
“这个月底能上线。”
提上裤子，方圆拍拍刘行的肩膀。
“加油。”
刘行很兴奋。
受命入场前，他签了保密协议，同时也知道了这个平平无奇大一学生的真实身份。
回了包厢，大家还在就“婚姻”问题进行探讨。
没结婚的大哥甲说：“我看我哥和他媳妇挺好的，我嫂子打人的时候都留着手，不用全力，我觉得他们很相爱。”
没结婚的大哥乙说：“不想结婚，结婚很容易让两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变成三个。”
结过婚同样离了的大哥丙说：“不结婚挺好，对身体好。”
吴洋叹息：“还想结婚。”
刚回来的刘行看看方圆，说：“见了世面，再结婚。”
一帮技术宅探讨婚姻？方圆觉得就很迷。
夏初拄着下巴，小脸上两朵红云，也不插嘴，只眯着眼睛听，尽显老板的深沉。
方圆觉得她有些上头了，给她倒了杯大麦茶，然后用精神屏蔽了听觉，无聊地翻看手机。
优图社区里，陆曦在五分钟前发了动态。
配图是么么茶的店里，桌子上摆着四盘饺子、几样小菜和一盘西班牙火腿。
四周是一圈脑袋。
陆曦举着手机自拍在前，好几个褶的多眼皮儿挤成两条缝，沈凝飞浅笑着在她后面。
徐安然、徐清浅、顾离、向东、杨一帆。
文字是：立冬，今天很好，喜欢今天。
方圆从几张脸上扫过，莞尔一笑。
Lucy不孤单，傻媳妇也不孤单了。
脚背又被夏初的脚趾头戳了戳。
方圆回过神，见夏初把脸凑近了，小声问他：“你有信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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