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顾言简单扼要的回答了她。
“我走了，希望你下次别做这种愚蠢的事情，给警察添麻烦！”
“你别走。”顾冰猛地站起来，冲顾言喊道。
顾言才不理她，若不是被警察不停地打电话恳求，他压根就不会来。
顾冰急了，“顾言你别走，我和顾家断绝关系，也被他们撵出了顾家，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我求你，你别走。”
走到门口的顾言停住了脚步，他微微蹙眉。
这一世顾冰怎么会脱离顾家？
前世他死之前，顾家已经落在了顾耀组的手里。
顾母被顾耀组关进了精神病院。
顾家六个姐姐，都被顾耀祖卖了个好价钱，要么给人做小三，要么做小四的。
但是她们完全都不恨顾耀祖，不恨顾家。
顾言还记得，当时他在电脑上看到国内的新闻。
这几个姐姐还公开支持顾耀祖来着。
顾言那时候就看清了。
这几个姐姐，哪怕顾耀祖对她们再不好，她们都觉得顾耀祖和顾家千好万好。
“顾言我知道错了，我太离谱了，你是我的亲弟弟啊，是我以前对不住你。”顾冰看到顾言停住脚步，以为顾言是心软了。
她有些激动的说，“我现在已经被顾氏集团开除了，但我会自己开一家公司，顾言，以后姐姐来养你好吗？”
“不用。”顾言转过身来。“顾冰，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你觉得我需要你的亏欠？你的补偿？你要补偿我，我就要原谅你？就会和以前一样，像条狗似的继续围在你身边？”
“不...小言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冰咬着嘴唇。
顾言看向她的眼神，不带一点感情，但他冷冰冰的话比利刃还割人。
“顾冰，以前的事情我本不想再提了，但今天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那我就问问你。”顾言朝顾冰走了几步。
低着头看着半跪在地上的顾冰。
从前，跪在地上的那个人是他，如今，倒是反了过来。
高高在上，轻蔑看着地上那个可怜虫的人，变成了他。
顾言眼中冷意更甚，“当初你的客户方案做不出来，是我熬了三天三夜，帮你做了出来，拿到了那笔订单，你为什么一定要说那是顾耀祖做的？
后来，你订单报表出了问题，账目怎么都对不上，是我熬了一夜帮你理清了账目，可你依然认为那是顾耀祖做的！
你明明看到我熬夜，而顾耀祖那几天甚至都不在家，可你还是认为那些都是顾耀祖做的，顾冰，你说啊，你当时为什么那么对我？”
顾冰的眸子睁大，瞳孔猛烈收缩，“怎么会！那些...那些。”
顾冰突然说不出话来，那些她伤害过顾言的事情，被她选择性遗忘了。
当时、当时...顾冰痛苦的捂着脑袋。
“呵呵。”顾言对顾冰的反应丝毫不意外，“让我替你说吧，因为你厌恶我啊，你讨厌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啊，你巴不得我赶快从你眼前消失啊！”
“我不是的！”顾冰的声音因为着急有些尖锐，“当时耀祖说是他做的啊，你从小从孤儿院长大...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顾言笑了出来，笑容里也有对自己的嘲讽。
明明说过不在乎了，怎么心口还是会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