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周遇深回答，霍煜宸就绕过赵玹走了进去。
“哎！”赵玹下意识地拦了一下。
周遇深对赵玹说：“面试的人要来了，你先去看看。”
“好。”
赵玹转身出了办公室。
霍煜宸在周遇深的大办公室转了一圈，满意地点头之后，才像在自己家似的，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
“你真打算留在这个地方了？”
周遇深放下文件，走到霍煜宸对面坐下。
“水，茶，还是咖啡？”
“茶，咖啡刚刚喝了。”
周遇深了然，给霍煜宸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
“没有茶，将就着喝水吧。”
霍煜宸皱眉不满，“没茶你问我喝不喝茶？”
他鄙夷地睨了周遇深一眼，倒也没有嫌弃，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想问什么，问吧。”
周遇深直截了当，“你与P计划科研有什么关系？”
霍煜宸是没想到周遇深能问他这件事的，但是想了想又觉得即便这样也没什么过于奇怪的。
毕竟周遇深的智商和敏锐度都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霍煜宸也只是惊讶了那么一下，就淡淡回答。
“跟你想得一样。”
周遇深了然。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他没有想过霍煜宸的身份，那天若不是在这里撞见了，他也不会疑心。
周遇深面无表情，就连一点惊讶也没有。
霍煜宸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说话。
抬眸却看他在悠闲地喝茶。
他瞪大眼睛，“你不是说没茶吗？”
“不是好茶，用来招待你不合适。”
周遇深脸不红心不跳。
他这里的茶是沈南月费了好大的劲买到的金瓜贡茶，没多少，他舍不得浪费。
霍煜宸直觉周遇深喝的是好茶，但他面上看起来又不像撒谎的样子。
“我来找你，是为了一件对你来说，哦不，应该是对你老婆来说，比较重要的事，要听听吗？”
霍煜宸一边说，一边喝水。
一个看起来优雅且素质极高的人，喝水的动静却不小。
眼睛时不时地瞥向周遇深那边的茶水，目光幽怨，好似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周遇深对他的动作视而不见。
“条件。”
“你跟我去M国。”
周遇深喝茶的动作一顿。
霍煜宸定定地看着周遇深，目光幽深。
“我们科研部现在扩展了研究内容，现在在研究人的精神问题，作为有严重心理疾病的你，我相信是最好的实验对象。”
说这话的时候，霍煜宸嘴角带笑。
他面上依旧苍白如纸，双眸却难掩矍铄。
周遇深沉默，“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你就等着你老婆被作为实验对象吧，你应该知道，我们研究院的人出手，不会有失败的可能。”
周遇深轻嗤一声。
“连你这个走两步就要死的人都看不住，你们研究院的人也是废物。”
周遇深虽然在笑，但笑容却极冷。
如果拿他的命来威胁他，或许他还能笑着跟他周旋一下，但敢拿沈南月来说事，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霍煜宸脸色微变，却没有说其他的。
“那位顾小姐已经找上了我，周先生，你护不了她。”
“你试试。”
周遇深目光极冷，他放下茶杯，对霍煜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