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抬眸，神情冷淡且决绝。
同时右手高高抬起，正对着自己的天灵盖。
仿佛若是白卿卿再敢多相逼一句，他就要自戕一样。
原本的十人，如今就剩下他们两个。
他赌白卿卿会心软。
三千世界的所有一切，不过都是些可有可无的蝼蚁。
他们才是伙伴。
墨渊笃定，白卿卿绝不会让他去死。
但她若敢废他，他就去死。
若真逼死了他，她往后的日子也得在愧疚中度过。
就主打一个，谁也别好过。
墨渊这算盘打的，百里开外都听的清清楚楚。
“你只有那一条路可走。”白卿卿说道。
“不是，我还有另外一条路。”墨渊目光凛凛的盯着白卿卿：“你若逼我，我就去死。”
“白卿卿，我虽然战力不如你，无法逃脱，但自戕还是做的到的。”
“你若执意要废我，那我就只能自戕在你面前了。”
墨渊抬眸，气势汹汹。
这么一番赖皮的话，居然说出了大义凛然的味道。
“好啊。”白卿卿点点头。
“哈？”墨渊一愣，随即眸底迸出一抹狂喜来：“你同意了？不打算废我了？”
他就知道，白卿卿一向心软。
绝不会逼死他这个昔日的小伙伴的，而且还是如今唯一的一个小伙伴。
“那就赶紧撤了这封印，放我出来，我们共同打造一个绝对完美的世界，相信我，我已经有思路了。”
“我的意思是，既然不想被我废，那你就去死吧。”白卿卿面无表情的说道。
“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我尊重你的选择。”
“白卿卿，你……”
墨渊整个人都不好了，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手指颤抖的指向白卿卿。
“你就真的不顾念往日情分了吗？”
“你杀了那么多的人，还杀了你的小伙伴们，试问你顾念过往日的情分吗？”云湛忍不住质问道。
“住口，你算个什么东西！”墨渊红着眼睛怒吼。
结果狠狠挨了白卿卿一掌。
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可见白卿卿一点儿都没有惜力。
“我再说一次，他是我的夫君，容不得任何人欺辱。”
白卿卿目光冷冽，掌心金光环绕：“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我不介意亲手了结你。”
云湛心里顿时一暖。
做一个有人护着的小白脸，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为了这么个东……”墨渊最终还是改了口：“就为了这么个人，你就要杀了我？”
“我再说最后一遍，他是我的夫君。”白卿卿瞥了墨渊一眼：“现在给你两条路，让我废了你，或者你自戕。”
“我若都不选呢？”墨渊梗着脖子问道。
“让你选，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你的最后尊重。”白卿卿捏了捏拳头：“别得寸进尺。”
墨渊紧抿着唇，神色晦暗不明。
好半天后才沙哑着嗓子说道：“好，我让你废了我。”
然后长叹一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墨渊一步步走向白卿卿，整个人颓靡的厉害，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悲伤。
云湛摇摇头，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