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位卑微的乙方，在甲方一次次抽象的要求下，尽管痛不欲生，但还是要按照甲方爸爸的要求不断修改……
“冰冰，那种空白不是全部都没有，而是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夹杂着一丝心痛，一丝无法相信，想要大声斥责对方为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再来一遍吧。”
“冰冰，这次好一点了，不过痛苦那里不是撕心裂肺的，因为雨是一滴一滴地下，所以痛苦也是藕断丝连的那种感觉！”
“冰冰，坚强不是完全脱离失恋的影响了，而是即使不舍，即使悲伤，自己也要坚强往前走，所以麻烦在坚强的基础上带上一些悲伤，按照我说的再来一遍试试。”
“遗憾怎么表达？冰冰，想想你之前唱了这么多遍，但是我依然不满意，是不是觉得很遗憾这一遍又没过？”
“呃……等等！等等！我只是打个比方，你怎么哭了！你之前有合格的！前面的其实都只是差那么亿点点就合格了！”
不是？我不是说了有合格的嘛？怎么越说哭得越厉害了？
……
一次次交流下来，不仅是左冰冰疲惫不堪，嗓音都有点嘶哑，就连周数也感到麻木了。
不过看着从录音间走出来的左冰冰，眼眶还红红的，周数忍不住尴尬挠了挠头，刚刚貌似说话太欠揍了，竟然把小姑娘给弄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说的话有点过了。”周数拿了一瓶牛奶给左冰冰，“不过最后那一遍表现得很完美，不仅把遗憾的感觉表达了出来，而且还略微带上了一丝沙哑的怀念，超出了我对你的要求呢。”
左冰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点不想和眼前这个魔鬼制作人说话。
不过吸了几大口牛奶之后，还是主动问道：
“数哥，唱片的素材已经全部完成了吧？”
周数点了点头：“嗯，基本都已经录完了，不过还需要修饰一下，加一点合音，后面就是调音师的工作了。”
“合音？也就是还要找其他歌手合作吗？”
“嗯，可以这么说，不过没关系，很简单的，之前有找过一些地下乐团，找一个人合下音还是很简单的。”周数轻松说道。
因为之前海珠琶醍的音乐酒吧要重新装修，在这段期间周数就顺便让鲁江河去物色一些比较新潮的地下乐团了，打算装修好之后无缝衔接，找这些合适的地下乐团过来表演。
所以现在有不少乐队备选，其中的驻唱不乏演唱技巧出色的，找一个人来简单合音一下完全不是问题。
周数觉得之前把小姑娘给弄哭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就对左冰冰说道：
“冰冰，你今天表现得很好，下午就给你放假休息一下吧！”
“啊？真的吗？”左冰冰打工人基因觉醒，对放假这个词抗拒不得，“不用我再做什么了吗？”
“不用了，去休息吧！要是瑞哥问你，就说是我批准的就行！”周数大手一挥，展现出大股东的霸气。
左冰冰高兴起来，甜甜地说了一句：“谢谢数哥！”
看着小姑娘轻快离开的身影，周数多多少少感觉负罪感少了一些~
接着感谢了一下录音棚的工作人员，他也开着敞篷车返回竹石院，中途顺便在一家高级中餐厅解决了午饭。
小白一如既往对周数的回来表达欢迎，或许看到主人回家是它最高兴的一件事吧，尾巴这时候总是摇得跟风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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