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可否听小僧一言？”
了念站在城墙上，双手合十朝着众人拜了一拜。
趁下面那搅局的人不注意，两个侍女悄悄地凑过去捂着她们的嘴，慢慢脱离了人群。
没了搅局的人，百姓又喊了几声，也纷纷冷静了下来。
“您说，我们听着。”
“对呀，了念大师，多亏了您，我儿子的腿才能治好，你只管说，我们都挺您的。”
“了念大师还救了小女。”
“他帮着我老子娘看好了好多年的咳嗽，是我们家的恩人。”
“也是……”
下面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着了念这些年做下的好事。
凰傲风诧异的侧头看了看了念，发现他神色淡漠，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大家。”了念垂眉，看着城墙下的众人，心中感慨。
人群安静了下来，全都眼巴巴等着他发言，狂热的像是在面对他们的君主。
“是我自愿留在后宫中的，并不是陛下或其他人强迫。”
了念的话让人群又乱了起来，迷茫、不知所措以及怀疑在他们脸上交织着。
“小僧贪恋凡尘，与其他人无关，不日我便会回天音寺认罚。”他朝着众人弯腰鞠了一躬，没有念佛号，没有转佛珠，像是一个普通人，生涩又自然。
“大师不做和尚了？”一位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无措的抬头看着了念。
“您不做和尚我们怎么办？难道您要抛弃您的信徒吗？”
“他连佛祖都不管了，怎么还会管我们？”
带着哭腔的声音感染了一片人，下面有人抱在一起小声啜泣，有人愤懑的用手里的武器戳着地，还有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了念的木像。
了念心中一酸，下面几乎都是他这些年帮过的人。
人世太苦，他们把他当做了信仰，但他却抛弃了他们。
“陛下有旨，天音寺了念接旨。”
双手捧着圣旨的怀香走到了念身前，尽量让下面的人也能看清她和手里明黄色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