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初落把她丢下之后，就直接去了医管局。
凤之光身上有些物资，她偷了些压缩食品，只要她去交易所换了积分，之后再找个活干，不会饿死。
她不是担心凤之光会饿死，而是因为凤之光是音音送回来的，又是音音的亲妈，如果一回来就被人弄死了，音音要背负因果。
她只希望音音和凤之光的因果在这一世就彻底了断，不要再有什么以后了。
雪初落带着怒气到了神农净的面前，神农净净化了一下她的负面情绪。
神农净轻声问：“谁惹你生气了？”
“不过蝼蚁。”不能弄死所以只能生闷气。
神农净也不好劝什么。
这感觉确实不太好。
最近他免费治疗，也会碰上一些不太礼貌的病人，可他还不能跟他们计较。
如果计较了就是恃强凌弱。
神农净轻声说：“我想去地表。”
“你放心的下吗？”
“我在这的这段日子，心生了一些怨怼。”
“谁给你委屈受了？”
“说不上委屈，在这种环境中，多数生灵都比较暴躁。而我既然可以选择环境，没必要委屈自己。”
雪初落是意外的，“我以为你不会走，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会留下坚持救人。”
“我让你失望了是吧？”
“并没有，你自私一些，咱们俩更相配。”雪初落笑着。
神农净轻声说：“他们需要的不是大夫，我能治好他们的身体，也可以暂时稳定他们的情绪。但是治标不治本，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的精神领袖，将所有生灵都团结起来。我不会是那个人，纪宁儿也不是。”
“啥？他们对纪宁儿也不满意了？”雪初落更吃惊的是这件事。
“觉醒了太多异能者，关于纪宁儿是鬼族这件事，几乎人尽皆知。鬼族在多数生灵的眼中，和你们僵尸差不多，都是被排斥的种族。许是你们太过强大了，让普通生灵觉得不安。”
说起这件事，神农净也挺失落。
“可是纪家是开国将领，之后又守护着这片土地几百年。这些都能一笔勾销吗？就因为纪宁儿是鬼族？”
神农净解释道：“地下城死了很多生灵，谣言就越传越离谱。有个传言，是说纪宁儿本就是鬼族，她不介意生灵的生命。生灵死了之后，才能成为她的同族，壮大她的势力。偏偏这话还有很多人信。”
他解释了无数次，鬼族不是死了就能变成的，要靠机缘。
这么说对方更加认定，死这么多人，就是纪宁儿在挑选强大的族人。
“地下城如今不太听上头的管束，分成了三方势力，各大家族在这的人，有的加入了他们，有的已经撤离了。”
雪初落琢磨着。
曾经想要把所有生灵变成鬼族的，可不是纪宁儿，而是音音。
她问道：“留在地下城的都不愿意变成鬼族吗？他们都是反抗纪宁儿的吗？”
“嗯。即便有愿意的也不会说出来，大多数都在反对，少数只能跟从，反抗的结果死路一条。”
雪初落继续问道：“那地下城不是有很多鬼魂？我让音音过来看看，说不定真能出几个鬼族呢。”
神农净想劝，可是好像没必要劝，音音本来就是送魂者，好长一段时间无魂可送，所以一直没上班。
“不用麻烦音音跑一趟了，我在这呢。”
风里花飘落在雪初落身边。
雪初落抱着风里花，“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我都想你了。”
风里花摸了摸她的脑壳，“这是受啥委屈了？”平时初落见她可没这么热乎。
“就是……觉得你特别好。”雪初落是不会再说月谨儿的坏话的，她怕被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