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是我救的，想死问过我了吗。”叶凌天声音淡淡。
红衣手中的匕首停顿了几秒钟，随即她缓缓睁开眼睛，美眸中含泪，惨然一笑。
“我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决定吗……”红衣喃喃低语，声音悲凉。
或许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叶凌天手中自陨，她闭上美眸不再挣扎，泪水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不要我了现在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红衣的声音哽咽，仿佛是压抑太久的委屈，此刻彻底爆发。
闻言，叶凌天没有说话，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红衣。
感受着胸膛传来的温热，红衣紧绷着的娇躯渐渐放松了下来，她将小脑袋靠在叶凌天的肩膀上，任由泪水浸湿叶凌天的衣服，泣不成声。
许是哭累了，她竟然在叶凌天怀中睡着了，眉宇间还挂着愁容。
叶凌天静静的抱着她，眼眸中流转着复杂的神色。
就在他准备踏出黑色大门之时，一双巨大的眼眸浮现在他身后。
“你确定要带她离开？”
这声音仿佛从遥远的上古传来，沧桑、虚渺，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让人难辨方位。
叶凌天脚步蓦然停止，转身对上那双眼眸，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涌上心头。
“你是谁？”
叶凌天声音淡淡，眼前的眼眸让他觉得熟悉。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也并非是这个时空的存在。”
眼眸主人声音平淡无奇，但却充斥着一种难以抗衡的威严：“她体内的封印已经破碎，但却被封印的力量侵蚀了灵魂，导致她的记忆丧失了大部分，只剩下最后一点，这也是为何她的实力突飞猛涨的原因。”
“她身具红鸾星宿，待她记忆彻底恢复那天，诸天万界都将因她而毁，你若是将她留在身边，日后你的路将会千难万阻，甚至有殒命的危险，再无重来的机会，所以，你确定要带她离开？”
那双眼眸注视着叶凌天。
“你的意思是将她留在这里便能护她平安？”叶凌天眸光淡然。
“至少，她死不了。”
那道声音再次传来。
闻言，叶凌天轻笑，眸光很快变得淡漠，“我这一生又何来安宁，红鸾星宿也好，诸天万界毁灭也罢，与我何关。”
“前路有阻，打碎便是，乱世因我起，由我结，我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乱象，因果，轮回，便是万般尽加吾身又何妨，我叶凌天，是执棋者！”叶凌天声音淡漠，他看向那双眼眸，缓缓吐出几字：“无人能出其右！”
此言仿若平地惊雷，连带着门内空间都隐隐有炸开的迹象，显然触及到了大因果！
“哈哈哈哈……”
那声音大笑，道：“你真是一个执拗的家伙啊，罢了，既然你坚持如此，希望你不要为今天所做出的决定而后悔。”
话落，那双眼眸骤然黯淡下来，化作两道流光射向叶凌天双目，随即融合进他的瞳孔之中，叶凌天只感觉脑海轰鸣一声，整个人愣怔住了。
半晌之后，叶凌天才回过神来，眼前漆黑一片，唯独一道璀璨的金芒在闪烁，犹如浩瀚的夜空繁星。
他的灵魂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升华了！
“这就是那道眼眸中蕴藏的东西吗，为什么它给我一股极为特殊的熟悉感呢？”叶凌天自语。
叶凌天的心脏处，散发出一丝丝淡黄色的光泽，隐隐透露出一丝玄奥的波动。
他内视片刻，却并未找到丝毫异样，仿佛刚刚的只是幻觉。
既然想不通，所幸他也不再想。
他将目光投向红衣，此时的红衣正蜷缩在叶凌天怀中酣睡着，那张俏脸虽依旧冰冷绝艳，却显得格外柔和，宛若一幅画卷。
叶凌天深邃的眸子中划过一抹异色，轻抚着红衣的秀发，嘴角微翘，“红鸾星宿…”
“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