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你知道陶萌的住址吗？我想找她聊聊天。”
“只知道住哪个小区，具体的门牌号不知道。”
范晓蓉在店里打包了两份快餐，回家跟奶奶一起吃了午饭。
下午她去陶萌住的小区里转悠，想着能不能跟她偶遇一下。
还真被她给赌对了，她在小区里转了没一会儿，就见陶萌推着孩子下来玩。
“晓蓉！”陶萌这回没了中午时的拘谨，反倒有些开心的样子。
范晓蓉笑着走近她，指指手上拎着的蛋糕和奶茶袋子：“我来找你吃下午茶啦！”
以前两人一起上学的时候，偶尔会学电视里贵妇的精致生活，拿饼干、水果摆盘，再一人喝一瓶汽水，美其名曰是下午茶。
陶萌get到了范晓蓉的意思，也笑了，学着以前的样子说：“夫人，楼上请吧。”
多多有点懵，刚下楼怎么又要回去了，她用哭声表示抗议，扭着身子不愿意回家。
范晓蓉给多多买了婴幼儿零食，她先打开袋子问陶萌：“可以给孩子吃不？”
陶萌说可以，范晓蓉就蹲下拿出一盒小饼干递给多多：“多多，咱们回家吃饼干吧？”
多多开心得直拍手，立马忘了要在外面玩的事儿。
陶萌的家，比范晓蓉想象中的要利索很多，可能是因为东西比较少，收拾得都很规整。
陶萌让范晓蓉坐，略带抱歉地说：“地方太小了。”
范晓蓉笑着安慰她：“够用就行，地方大了收拾起来也费劲。”
安顿好孩子，两人把东西摆在小桌子上，边吃边聊。
陶萌迟疑着问：“听刘姨说你也离了？”
范晓蓉大大方方地回：“对呀，离了，他又赌又嫖，我就赶紧离了。”
陶萌给予肯定：“这样的就该离。”
范晓蓉也不藏着掖着，问陶萌：“听我妈说你婆家还想让你再生一个，你咋想的？”
陶萌苦笑：“打死我也不生了。又没有人帮我带，我这日子你也看着了，多难啊。”
话匣子一打开，陶萌这些年的委屈也自然而然地倾述出来。
她说孕晚期的时候她开始漏尿，有一次跟婆婆一起去买菜，她弯腰挑菜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尿了裤子，她婆婆那个嫌弃，嘲笑她一路。
“那时候我就想生完这个我绝对不生了。从生完到现在孩子快两岁，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真是太累了。”
听到她这么坚定，范晓蓉倒是放心不少。
“但是你婆家能说得通吗，他们可能是想要个男孩？”
“我就拖着他们，多拖几年岁数大了，他们应该也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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