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回响着袁天罡的话，嬴凡眼睛微眯：“金丹境，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金丹了。
袁天罡……当真是算得上天骄了。”
轻声呢喃过后，嬴凡目光扫过张子凡等人，随后看向老掌柜：“掌柜的，酒食还没好吗？”
“好了！好了！”
老掌柜急忙点头：“我这就去差人上菜。”
说着，便急忙又跑回去。
另一边的张子凡等人此刻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特别是当得知袁天罡也是冲着龙泉剑来的时候，张子凡一颗心彻底沉下去。
“我去办点事。”
环视一眼三人后，张子凡起身拿起门徒早已备好的油纸伞径直出门去了。
倾国倾城两姐妹互相看了一眼，也起身向着楼上自己的房间而去。
转眼间，这一桌就剩下个邋遢老道。
见他们都散去，老道摸了摸自己的脸：“都走了，那老道我也走了。”
说着，他撕下一个鸡腿咬进嘴里，然后挠着屁股就要走。
“张玄陵。”
可是下一刻，嬴凡那不急不缓的声音响起，邋遢老道抬起的右脚停在半空。
他猛然间转过头，眼神深沉地看着嬴凡：“公子，何人？”
边上的陆佑劫和妙成天脸色微凝，这邋遢老道的眼神……
“真的是你。”
嬴凡看着盯着自己的张玄陵，有些意外道：“你没疯……不对，你没有失忆？”
听到此话，张玄陵眉头一皱：“公子到底想说什么？”
“本王就是想问问，你儿子找到没？”嬴凡突然露出笑意：“或者说……你还能不能认得你儿子。”
“公子操心了，老道的儿子，老道自己又怎么会不认得。”
张玄陵语气低沉。
“哦～～也是。”
嬴凡表情略显浮夸的点了点头：“要我说，这李嗣源也是傻，抢功法不成抢了个儿子，这结果带回通文馆名字都不改的。”
话音未落，张玄陵双眼瞳孔地震，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张玄陵，如今的天师府已经没落了。”嬴凡捕捉到了张玄陵细微的眼神变化，语气温和道：“要不考虑考虑加入本王的阵营？”
“公子这口气真是不小，这天底下有岐王、晋王、吴王、蜀王等等，就是不知道公子是哪个王？”
嬴凡嘴角上挑，语气霸道：“平定乱世的王！”
张玄陵微微错愕，这何止是口气不小，简直就是口气不小！！
“那可能要让公子失望了，天师府已经不再是从前了，已经没落了。”张玄陵顿了一会道：“恐怕无法帮助公子实现如此宏图大志了。”
闻言，嬴凡那笑容中出现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罢了，既然如此，那就当本王没说过吧。”
“公子，老道告辞。”
张玄陵微微抱拳，转身离去。
看着离开的张玄陵，嬴凡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乱世之中，没落的势力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永远消失的。”
……
雨中，张子凡撑着油纸伞在小巷子里来回穿梭。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停足在一家从外面看和普通人家毫无区别的屋子前。
「叩…叩叩叩…叩叩……」
按照特殊的规律叩起门，没过多久随着“吱”的一声，屋门打开，一个獐头鼠目的矮小男子映入眼帘。
“请进。”
当看清纸伞下脸色难看的张子凡后，男子急忙让开身子。
没有犹豫，张子凡抬脚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收伞进屋，带着阴沉之色的眼神扫过屋里几名穿着通文馆门徒服饰的人。
“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张子凡走到桌边坐下，语气不是很好的问道。
“报告少馆主，几日前我们一名密探被朱温的人抓走了。
为了以防他泄露情报，大家已经尽数分散开来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