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睛微眯,不快地道:“传皇后!”
太监正要去请皇后,却见皇后已经在殿外等候。
皇后踩着优雅的步子,进入殿内,无视殿内凝重紧张的气氛,“臣妾参见皇上。”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起身后,皇帝直接开口问:“皇后,你宫里的婢女下药谋害温昭仪,你可知?”
“臣妾刚刚得知,已经下令处死了那婢女。”皇后一脸淡然地回答。
皇帝气得将手边的奏折砸向她,“你身边的婢女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才知道?”
皇后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说:“皇上,臣妾早前确实不知。”
“皇后娘娘可有问出她受何人指使?”陈静溪这句话,明白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这婢女是凤藻宫的人,除了皇后,还能受何人指使?
皇后瞥了一眼陈静溪,说道:“皇上,那婢子说她曾受过姚太妃的恩惠,想为姚太妃报仇才会下药,只是没想到那茶杯被温昭仪喝了。”
至于为什么只是下红花,其他毒药,她一个婢女又如何能拿到。而红花,宫中女子月事不调,都会到太医院找太医开点红花。
今天,不管皇上还是陈静溪出什么招,她都能撇干净了。
陈静溪没想到皇后动作这么快,现在死无对证,皇后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虽然治不了皇后的罪,但也要扒皇后一层皮,“父皇,既然真相已白,臣媳也没什么好问的,只是可惜了温昭仪的孩子。”
“哼!皇后你御下不严,致令宫婢胆敢下药,温昭仪遭受其害,自今日起,六宫之权暂交由秦贵妃代管。”皇帝怒视着皇后。
“一切但凭皇上做主。”皇后低头说道。
皇后谢恩后,站起身来,眼神复杂地看了陈静溪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皇帝又说道:“肃王妃扰乱朝纲,其情虽可谅,但国有国法,不罚何以彰正?杖责十,以儆效尤。”
听到这话,楚璟怀的党羽纷纷下跪,恳求皇帝宽恕陈静溪。
皇帝面色铁青,厉声喝问:“你们这是想抗旨,还是造反吗?”
众人惶恐不已,连声称:“臣等不敢,绝无此意。”
就在皇帝要让人将陈静溪带下去杖责时,一道尖锐而急促的通报声传来,“捷报!肃王殿下大破突厥!”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皇帝的目光骤然一凝,随即转向来使,厉色稍缓:“快拿上来。”
展开折子,看到里面字字句句,皆是捷报。即便是在怒气未消之际,皇帝也不禁为之动容,连声赞叹:“好!好!好!肃王不愧是我大夏的战神,实乃国之大幸!”
满朝文武闻声而动,齐声高呼:“皇上英明,皇上万岁!”
声浪如潮,响彻金銮殿,皇帝嘴角微扬,显然对这样的赞誉颇为受用,但这份高兴中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异样。
毕竟,这捷报来得太过巧妙,帝王之心本就多疑,这份巧合不禁让他的眉头悄悄蹙起。他望向陈静溪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和揣测,心中的不痛快无声蔓延。
这人,打是打不得了。他心中暗自忖度,不仅不能打,还得重重有赏,这滋味着实不好受。
陈静溪在入宫前就知道前线传来的捷报,不过让人拦截下来,等到恰到好处的时候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