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当时没解释清楚，以后可能就没机会解释了。
反正南宫渊张了好几次口都没能把话说出来。
言妤踩着地板格子蹦到电梯门口，问跟上来的南宫渊：“几楼啊？”
“你没事了？”
“我一直都没事。”
“刚刚满脸通红的是谁？”
言妤撇嘴，等电梯门开了就蹦上去，被一把搂住腰拦在了半空中。
后背贴上南宫渊的胸口，言妤脚尖点着地，愣愣地看着电梯里的人，抬手打招呼。
“爸妈，大哥，二哥，嗨。”
南宫渊本意是怕她就这么蹦上电梯出意外，没想到会被言家人抓了个正着。
他急忙将言妤放下来，道歉：“言叔叔言阿姨。”
电梯里响起言旭超大声的“卧槽。”
然后他就被言父揍了。
“小兔崽子！在爸妈面前也敢爆粗口！”
言旭委屈地捂着后脑勺。
他爆粗口是一回事，但这事谁看到不惊讶？
那可是他们言家的大白菜啊。
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被别人抱在怀里，还不许他骂人了？
很明显，言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小鱼，身体好点了吗？没事吧？”
言妤偏了偏脑袋，脸侧的一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站在一家四口中间的姜素用十分平静且自然的眼神面对她。
嗯……言妤感觉哪里不太一样。
是哪里呢？
“爸妈，她是谁啊？”
言妤指着姜素，一脸好奇。
言母欲言又止，她兀自抹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姜素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她越过众人走出来。
“我是爸妈的亲生女儿啊。”
言妤：“……”
000，怎么回事？
000懵逼：「怎么了宿主？哪里不对吗？」
言妤嘲讽它：“000啊，跟了我那么多年了都没有长进？我合理怀疑你是个残次品。”
000：「……」
言妤很快恢复状态，像瞪大了一双鹿眼，先是看看言父言母，没等到他们的回应，向前走了一步，故作坚强哽咽着。
“爸，妈，她说的是真的吗？”
“那我是谁啊？哥，我是谁啊？”
突然被cue的言旭手足无措，他把姜素挤开搂住言妤的肩：“走走走，二哥和你说几句悄悄话。”
他半拉半拽把言妤拉走了。
南宫渊盯着姜素看了会，和言父言母道歉：“晚辈去看看小鱼。”
言父重重叹息。
“本来打算瞒着你妹的，现在倒好了！”
言兆安抚几句，然后对姜素道：“先回家吧，阿旭和小鱼关系好，不用担心。”
他们确实不用担心。
等言妤被拉得足够远，她就擦去了眼泪，什么也不管，面对着墙壁抠墙皮。
言旭围着她绕了一个又一个的圈，最后问：“小鱼儿，你有没有在听？”
“啊？”
言旭说得口干舌燥，结果对方根本没听进去。
“我是说，当年你和姜素被人换了，她是爸妈的亲生女儿。”
言妤把抠下来的墙皮抹到言旭的袖子上。
“我知道啊。”
言旭：“……”
“算了，反正你脑子也不怎么好，可能想不清这么复杂的事情。”
这下轮到言妤沉默了。
片刻，她像个斗志昂扬的公鸡一般双手叉腰：“你说谁脑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