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曾经他们对章长歌的要求，现在全部还给他们。
付母顶着猪头满眼都是怨恨，想要嘴贱，被付父拦住，拽着进了厕所，两人将厕所门立刻反锁。
忍着恶臭和恶心,本来是想给儿子付建明打电话的。
结果才发现两人谁也没带手机。
平时使唤章长歌习惯了，就是在客厅里看电视，都得让使唤章长歌给他们拿遥控器，每时每刻都打扫着他们扔在地板上的瓜子壳，保证客厅时时刻刻都是干净的。
所以，手机什么的，自然不用带。
让章长歌送不就行了吗？
再不行，还有她生的那个小赔钱货呢！
这两个人，哪里还把章长歌当成儿媳妇，分明是当成奴隶来对待。
“你们还有二十分钟！”
长歌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听在这两人耳朵里，那就是恶魔的召唤。
这两人作威作福了好几年，哪里还忍得了这种苦。
怨气抵达了一个点，可就是不敢吭声，怕再挨一顿打。
“还愣着做什么，你还想挨打吗？”付父捂着鼻子站在一边，嫌弃到了极点，“还不赶紧打扫干净！”
“让我做？这么恶心！”
“这哪里人做的事情？”
付母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尖声说道，“我不做！”
“在村里用旱厕尿壶的时候你也没少洗，矫情什么，赶紧做，做完我们出去就给儿子打电话，让他回来收拾这个死婆娘！”
付父压低声音怒声道，一横眉，“你难不成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做这些？”
时间只剩下十分钟的时候，付母终于忍着恶心开始收拾厕所。
长歌在外面，听的清清楚楚。
听着那里面付母的一声声干呕，她生不出半分同情来。
这些活从前就是章长歌做的，她虽然觉得章长歌不是个好母亲，太过于软弱，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却只能说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奶奶，我饿了！”
不远处的屋子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见到长歌，妈都不喊一声，直接就扔了一个杯子过来。
“喂，我饿了，你聋了吗？”
这孩子现在已经十岁了，妈都不喊一声，这颐指气使的模样，和里面那个老虔婆一模一样。
而在长歌接收的记忆里，这个付大宝早就知道付建明在外面有小三，他不光不想着自己妈妈受多少委屈，而是嫌弃章长歌给他丢人，不如小三给他买好衣服，好玩具，没有小三青春靓丽，出去当他的妈妈长脸。
一口一个妈，叫的可亲热了。
章长歌死，他对这个生他养他的母亲，，没有一丝一毫的悲痛。
生这种玩意儿，还不如生个鸡毛掸子，好歹后者还能有点用。
长歌凌空接住那杯子，顺手扔了回去，直接打在他的手上，疼的付大宝直叫唤。
“有手有脚，饿了自己做！”
“你敢这么对我，我等爸爸回来就告诉他，让他打死你！”
付大宝疼的龇牙咧嘴，一张嘴，和付父付母的打算一样。
以往，章长歌试图管他的时候，他就会这么说，看到对方那瞬间惨白的脸，他就知道这一招特别好用。
然而，今天他失算了。
不光没看到这个让他觉得丢人的亲妈害怕，还在对方那一如既往的枯槁苍白的脸上瞧见了几分危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