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兄。”郭开道声谢谢谢，然后看着林风，“你叫什么来着？”
“他叫林风。负责清理灵兽粪便的。”旁边的范广志主动答道。
“林风，既然你没有功德币，从我胯下钻过去，那就算交了。”郭开得意地对林风说。
林风问，“你们凭什么收功德币？”
郭开笑了，“凭什么？当然是凭你们是杂役。你们这些杂役，没有宗门弟子身份却需要宗门保护，难道不该交点保护费吗？”
林风说，“外门弟子，每月一百功德币，是杂役三倍还多。你们竟然还把脏手伸到我们杂役身上，你们就是一群吸血鬼！”
“少废话！要么交功德币，要么从胯下钻过去。你自己选吧。”郭开催促。
那个外门弟子也往前一步施压。
崔大强见状，堆起笑脸，“两位爷，我们这个月没有领到功德币，请宽限一个月。下个月一起给。”
郭开指了指两腿之间，“那就先从这里钻过去吧。”
“两位爷，不如这样，下个月我们连这个月一起，给三个。”崔大强求情。
“有你讨价还价的地吗？就你话多！”郭开一把抓住崔大强，摁到弯腰，让他钻。
崔大强不从，两手抓住郭开大腿，不肯钻。
外门弟子上来就是一脚，踹在崔大强脸上，脸撞地后弹起两公分，三颗门牙蹦了出来。
外门弟子命令崔大强，“快钻！”
“我不钻！士可杀不可辱。”崔大强逗逼归逗逼，也是有骨气的。
范广建几人旁边看着，后背都开始流汗。这外门弟子就是威风啊，跟他们一比，自己平时那点威风，就是过家家。
只要有机会傍上这些大腿，他乐意当一个狗腿子。
外门弟子眼见崔大强死活不钻，一脚踹到屁股上，崔大强在郭开胯下，像窜天猴一般飞了过去。
“大强，你怎么样？”林风过去扶大强坐起来。
崔大强摇了摇头，用最卑微的语气，说着最潇洒的话，“正好把蛀牙拔了。”
林风看他还能开玩笑，知道伤得应该不重。
“到你了。”郭开边走过来，边冲林风说。
崔大强对林风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林风对郭开说，“你别欺人太甚！”
“不想钻也可以啊。你不是负责灵兽粪便清理吗，”郭开指着范广建说，“去拿些灵兽粪便过来，给他吃。”
范广建果真去铲了一铲子灵狼的粪便过来，倒在林风面前。
椭圆形的，棕褐色，脚拇指般大，两截手指长，约有十来颗。
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一闻之下，恨不得立马屏住呼吸。
林风站起来，与郭开对峙。离狼粪远一点。
崔大强也不坐了，站到林风身边。离狼粪远一点。
郭开在对峙中落了下风，因为，他往后退了几步。
外门弟子能做到一刻钟不呼吸，没有退。
郭开冲范广建几人喊道，“你们几个过来，喂他吃。”
几人捂着鼻子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动手。
范广建面露难色，向郭开说，“爷，要不算了吧。”
“难道要我和师兄亲自动手吗？快喂，以后到了外门我们罩你。”郭开怂恿道。
听到可以跟外门师兄混，范广建有些心动，走了过来。
林风瞪着他，想给他点压力吓唬他放弃。
这要真是吃了灵狼粪便，难吃倒是其次，面子上过不去，心理上也过不去。
林风看向他们身后，喊了声“长老，救我”拔腿就要跑。
几人扭头一看，方知是诈。郭开拦住了他，吩咐几人把林风抓住。
林风心想，完了，这回可是真跑不掉了。硬起头皮，和几人扭打起来。
崔大强看林风和几人打起来，也来帮忙，加入被群殴的行列中。
范广建十三岁，另外几个十一二岁；林风十岁，崔大强九岁。虽然双方都是未入门的孩子，好歹对方几人年龄大点、身强力壮一些，林风崔大强二人那点王八拳，根本不够看。
几人很快将两人制服，摁在地上。
“林风，要怪就怪你不该得罪赵甲师兄。以后得罪人之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
“今天先给你长长记性！”
“来，喂他吃。”
林风挣扎着，身体扭来扭去，像极了离开水里扔到岸上的鱼。
郭开一把抓住他头发，让他头无法晃动。
范广建内心挣扎无数遍后，大喊一声“啊——”，猛地用手拿起一颗粪便朝林风走来。
范广建这一声大喊，把同伴也吓了一跳，林风更是头都发麻了。
随着这颗“祥”越来越近，它的气味杀伤力愈加提升。它本身是冷的，在范广建体温的加持下，温度回升了零点五度。
一颗热气的“祥”，如虎添翼。
林风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