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听起来是个有趣的人。”陈安安也被戚殊的表情感染了。
“是啊”，戚殊回神，脸上的笑意收了不少，“符给你了，你自己搞定接下来的事情吧，我再睡一会。”
她现在还不宜想到师父，毕竟还没想到救回他的办法。戚殊缓缓闭上了眼睛。
“好。”陈安安有些疑惑戚殊的师父发生了什么，但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既然戚殊没有主动开口，那她还是当做不知道吧。
戚殊轻眯的功夫，陈安安已经看完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也知晓了两姐妹的生平，“这两姐妹，真惨……”
傍晚，戚殊一把将包拎起，“我们要出发了，你的资料拿齐了吗？”
“齐了。哦对了，晚晚刚刚发消息说有事找我们，让我们先去她那里。”
陈安安扫了一眼手机界面上的时钟，突然想起了刚刚看到的消息。
“行。”戚殊一口答应，反正她原本也打算先和这几人聚集，免得他们又出什么幺蛾子。
戚殊和陈安安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回到S市的时候，天完全黑了。
两人辗转几次车后，来到了周晚的出租房。
“奇怪，怎么不开灯啊？”陈安安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屋子里都是黑暗的，只有周晚的房间传出来微弱的光线。
戚殊啪的一声打开了客厅灯的开关，但是灯却没有亮起。
难道是电路坏了？疑惑地看了一眼开关之后，她将门带上。
“晚晚，罗数？”陈安安摸黑朝开着灯的房间走去。周晚房间的光线是红色的，有些渗人。
一进门，陈安安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晚…晚，你在干什么？”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周晚身穿红色长裙，披头散发坐在镜子前。
骤然见到这诡异的场景，戚殊也只是挑了挑眉，双手交叉在胸前，靠在门上看着。
周晚慢慢转过头，朝着戚殊扯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你来了？”
这嘶哑的声音配上怪异的笑容，陈安安的心跳都不由都漏了半拍。
此时的周晚完全不像平时，她的脸涂上了厚厚的妆容，在光线下显得无比苍白，就像是死了很久的尸体一样。
但唇上的颜色却像是染上了鲜血一般，红得惊人。
顺着光线，陈安安瞪大了眼睛。她终于注意到了周晚手上的刀子和手腕上的伤口。
鲜红的血液顺着周晚手腕流淌下来，地面上已经形成一小摊血池了。但是周晚却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只顾着直勾勾盯着戚殊。
“晚晚，你疯了吗！”
陈安安都吓破音了，她一把抢过周晚手里的刀，将其丢远，然后半跪在地上，用手死死按住周晚伤口的上方，试图给她止血。
戚殊没有再看周晚，她转头望向了不知何时站在她旁边的曲晓婉，有些无语，“你的主意？”
“我没这么幼稚。”曲晓婉一挥手，刺眼的光线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嘶”，罗数和李楼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在半黑暗的环境中待久了，他们的眼睛暂时无法适应强烈的光线。
“姐？你怎么来了？”曲晓容一下子窜了出来，周晚的身体瞬间瘫软在地。
曲晓婉掐了一下曲晓容有些婴儿肥的脸，视线瞟过戚殊，“我再不来，你等一下骨灰都要被人给扬了。”
“嗷，我的屁股”，下一刻，周晚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曲晓容你不讲义气，你就这么将我丢在地上了？”
这时的陈安安已经回过神来了，她一下子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周晚！”陈安安站直身体，朝坐在地上的周晚挤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她现在非常生气，“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我成全你啊。”
“安安，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突然被叫全名的周晚冲过去紧紧抱住了陈安安的双腿，“你打我骂我都行，我发誓，我就是一时兴起想吓一下戚殊而已。”
“安安，那个，周晚她……”罗数毫无眼力见，想开口替周晚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