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二楼的楼梯只搭了预制板，连砌都没砌一下，一阶一阶的镂空，穿个裙子都不敢走她家的楼梯，全给下面的人看光光。
谷荔记得有次去谷敏家玩，谷敏把她奶奶养的几只小鸭子弄到楼上的平台上玩，小鸭子一摇一摇地跑得贼快，不等眨眼，小鸭子就直接从二楼摔了下去。
谷敏家二楼平台上的栏杆只有一半，另一半不知是当初压根就没砌还是年久失修坍塌了，懒出天际的谷敏爸妈都不知道拿东西挡一挡缺口，就那么光秃秃的，也不怕家里两个孩子一个不小心踩空了掉下去。
反正谷荔就记得两只小鸭子前后脚消失在了坑洼不平的水泥地边缘。
谷荔还在谷敏家柴房的草垛边看到了快速消失的细长黑色蛇尾！
从那以后，谷荔就再也没有去过谷敏家。
这年的春节，谷荔几人都没有碰见谷敏，谷玉波说谷敏在医院陪她妈妈。
过了年初九，谷荔收拾了衣服，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穿着新衣的同学们瞧着比上一年更精神了，三三两两围在在一起叽叽喳喳，但更多的是埋头在抄寒假作业。
向海蔚不是住宿生，他本不该提前一天来学校的，可他今天一早就来了。
见到了要见的人，他主动打招呼，“谷荔，新年好呀！”
谷荔穿着一件雪黄色的中长款棉袄，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灯芯绒长裤。
皮肤黑的人不敢尝试的嫩黄在谷荔身上反衬得皮肤又白又嫩，像是初春里的第一支绽放的迎春花。
才一个月没见，谷荔觉得向海蔚似乎又长高了不少，她微扬着脸看他，“嗯，新年好，向海蔚。”
向海蔚笑起来很好看，薄薄的唇牵起优美的弧度，矜贵的脸瞬间变得鲜活。
谷荔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温柔和宠溺。
“明天才开学呢，你怎么今天就来了？”
学校今天只做大扫除，搬桌擦椅，除一除学校角落花坛里的杂草。这些一般都是由提前来学校的住宿生做的。
“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做，就来了学校。”向海蔚生硬转移话题，“乱世佳人的下册你看完了么？”
谷荔挑眉，“你是急着拿回去么？”
向海蔚忙摆手，“不，不是，没看完就你慢慢看，那本书我已经看过两遍了。你不还都可以。”
“那谢谢了！”谷荔促狭一笑。
向海蔚看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她是拿自己开心呢，顿时好气又好笑。
“那你看到哪里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么？”
刚看时，确实有点没头没脑的无力感，不单单是因为词汇量和语言上的技巧，还有小说的文化背景。
向海蔚见她看得实在困难，主动给谷荔讲了那段美国南北战乱和重建的背景，以及奴隶制度下的贵族奢靡。
后来，谷荔的阅读就慢慢顺畅了起来。
随着对斯嘉丽的深入了解，谷荔越来越喜欢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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