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开辟的空间中，一片灰茫茫。
“弱肉强食的道理我又何尝不懂？不过眼下已经涉及到整个天兽大陆的人族安危，弄不好就会灭族！”
石仁以恳求的语气说道：“牧兄，你和那位前辈都出手帮忙救人，说明并非无情之人，不如帮到底？”
牧帆摇头，“我这一路上出手好几次都是顺手而为，并没有刻意帮你们的打算，因为那并不容易。”
石雨彤的语气并不好，“大家都是人族，目前应该一致对外，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天兽大陆上的人族覆灭？”
牧帆听着石雨彤的语气，微微皱眉，道：“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没有义务必须救你们，毕竟我不属于天兽大陆，迟早会离开这里，无论这里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而且我已经救过你们一命了，再怎么说，也算是救命恩人，不应该是这个说话态度吧？”
石雨彤没有示弱，道：“你不来，我哥也会救我。”
牧帆冷笑，一点儿都不客气的道：“你哥现在自身难保，刚才若是靠他自己一个人来救你们，不仅无法救出你们，自己的命也会搭在那里。”
“所以要是没有我，要么你们死在那里，要么你哥和你们全部死在那里，就只有这两个结果。”
也就是说，石仁出手救人，那么他也会死在那里，他不出手，石雨彤他们当然就必死无疑了。
“什么意思？”石雨彤脸色一变。
石仁听到牧帆所言，脸庞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果然没有瞒得过你。”
“哥，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石雨彤有些心慌。
石仁扯开胸膛上的衣领，只见胸膛上的血肉已经被打穿，由于伤的太重，无法重新生长出血肉，看起来有些狰狞，他道：“青申圣皇并不是我可以抗衡的，尽管使出浑身解数逃走，我还是身受重伤，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
他虽然有空间力量，但空间之道并没有牧帆那么高明，想要逃走难度仍然很大。
若是他的空间造诣极高，也不会才刚靠近，就被牧帆察觉了。
石仁并没有反驳牧帆的话，因为后者所说的是事实，以他现在这种状态，一旦碰到青申圣皇，绝对死路一条，不可能还会像第一次一样成功逃走，更不用说救人逃离了，那完全可以说是不可能。
看到石仁身上的伤，石雨彤差点哭了出来，伸手捂住嘴，“哥！你居然伤的这么重！我们赶紧找个地方疗伤去！”
“我的伤不着急！”
石仁盯了一眼石雨彤，旋即看向牧帆，“牧兄你说的对，你确实没有任何义务帮天兽大陆上的人族，雨彤年纪小，说话有些冲动，希望你勿怪。”
一旁的石雨彤也意识到了自己确实不该这么说话，低头不语。
牧帆摆了摆手，“我没放在心上。”
心中却是有些无语，年纪小是理由？
谁年纪更大还不一定呢！
石仁见牧帆并没有动怒，心中松了口气，道：“牧兄救了雨彤，已可以称呼为一声恩人，我们确实没有任何理由，让牧兄免费再帮我们。”
他很清楚，要从根本上解决人族面临的困境，难度实在太大，就算是圣皇，也要费很大的精力。
没有人会轻易浪费那么多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