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柳马生似乎满心恐惧，嘴里含混不清，半天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叶飞云怪谲一笑，“哟，看来还是没打怕呀？”
当即抬头，看向叶丁和霸天二人。
“继续伺候着，这一次下手狠一点啊，不然咱们这位柳大人记不住事，来一百大板，听见没？”
“好嘞。”叶丁和霸天二人虽说清楚再这么打下去，柳马生估计小命难保，可当下还是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摩拳擦掌地走了上来。
一听叶飞云还要动手，柳马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那仅存的一丝惧意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若是再打下去，今天这条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比起自己的小命，那这事……
“叶少爷，您您停停手，我我我知道了，我我我都说我都说。”
这其中牵涉甚广，刚才柳马生之所以隐瞒，确实是害怕其叔父柳光的事，毕竟这贪污叶家粮饷的事跟柳光也脱不了干系。
而此刻眼看叶飞云要将自己活活打死，事到如今他没辙了，只能招了。
叶飞云抬手制止了叶丁和霸天二人。
叶飞云低下头，那笑容透着玩味，看着面前如丧家犬般吓得浑身颤抖的柳马生。
想起刚才这柳马生来见自己时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嘴角不由泛起冷笑。
这人呐，就是贱骨头，不打就不知怕。
“哼！”
叶飞云笑着，“说说吧，事情到底如何。我可警告你啊，想清楚了再说，可别胡言乱语。不然的话，这板子可不是随便落下的，小爷赏你个百十来大板，我怕你这身板受不了。”
柳马生往日里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平日里不是顿顿喝酒吃肉，就是出入怡红院，身子虚弱得不行。
眼下这几十大板挨下来，小命都快没了。
面对叶飞云的威胁，柳马生连连点头应是，“是是是，叶少爷，都按您说的办，小的绝不敢有半分隐瞒。”
他一边说着，一边心有余悸地瞅着叶丁和霸天二人手上那还沾着血的木板，那可都是自己的血啊。
随即他又怯生生地瞧了一眼面前风度翩翩、一副公子模样的叶飞云。
都说这叶家出了个纨绔，怎么这叶飞云行事如此狠辣？
哪怕是比起兵部、刑部里那些当差训人的差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马生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叶飞云见柳马生还在磨蹭，当即大吼一声，“还不说？还想要小爷赏你八十大板是吧？”
叶飞云深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自己刚才已经给柳马生好脸色了，对方还跟自己耍心眼。
就算是在这，虽说眼下叶大山已经辞官，可毕竟老虎余威仍在，若是真打死一个五品官，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再者说了，也当给自己出一口恶气了。
面对叶飞云凶神恶煞般的威胁，柳马生甚至真觉得自己再耽搁片刻，估计叶飞云真能把自己打死。
当即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般说道，“哎，叶叶叶少爷，我说。这...这这这大米啊，全都被送到京城指定的米铺，换成了银子。”
“这是谁指使做的？”叶飞云冷冷问道。
柳马生心中一阵忐忑，半天不开口。
叶飞云没了耐心。
“看来还是伺候得不够，你还想挨打是不是？”
叶飞云眼珠子一瞪，又故意板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