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玄清回过身，站在原处静静地看了应泠泠一会。
“应泠泠。”月玄清抱着红月，肩上还站着一只雪白的小团子，看了她许久后忽然开口道，“从前对别人掏心掏肺的好，别人都未必心里装的下你，何况现在是末世呢。”
她这话一出，应泠泠追逐的脚步骤然一顿，愕然地看着她。
“你当然可以认为我在挑拨离间。”月玄清转过身，继续前进，“人心向来都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不管你听不听的进去，都要这样和你说。”
重生前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而这个代价太过于惨重。
刀锋舞者起舞时，四肢锋利如刀。强大的舞者甚至可以在舞蹈之中对自己的身体进行精细的控制，发挥出足以徒手拆高达的恐怖效果。这个职业并不是因为锋利而出名的，准确来说，是以精准而恐怖的瞬时切割闻名的。应泠泠也本该如此。
只是月玄清见到那个已经成名的应泠泠时，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手臂和一只眼睛。
此时的应泠泠捏着自己的手，被月玄清突然的话语怔愣在原地，低下了头。
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人会说出和魏源定一模一样的话来？
等不及她细想，应泠泠抬起头，前面哪还有月玄清的影子，就连一丝丝存在的痕迹都没有了。
“泠泠，”魏源定从写字楼里追了出来，应该已经安置好了魏倩，“她人呢？ ”
“魏学长，”泠泠没有转身看他，只是在原地，忽然出声道，“你说过，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对旁人释放善意，对不对？”
魏源定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没错，我是这么和你说过。正如我之所以善待你，是因为你很像小时候的倩倩。怎么了吗？那个……月玄清，她对你说了什么吗？”
“……从前对别人掏心掏肺的好，别人都未必心里装的下你，何况现在是末世呢。”应泠泠攥着手，道，“她是，这么说的。”
魏源定笑了笑：“是吗？她真的看人很准，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傻冒。”
“泠泠，你走吧。”他微笑着，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应泠泠手里，然后把她往外面推，“不要待在倩倩身边了。你知道，本来那些学生会的学长都是很通情达理的，自从跟在倩倩身边以后……不，应该是自从倩倩得到职业以后，他们就像换了个芯子一样。”
“你也听见了，他们刚才对人家骂的这么难听。这不是他们做得出来的事。”
应泠泠垂着眼，难得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落寞：“魏学长，你呢？你只赶我走，你不走吗？”
少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他走不了，他是倩倩的哥哥。
应泠泠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移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