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无尽血气彻底内敛，钟长生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一样。
一切返璞归真，若非气血武帝级别的存在，根本看不出任何一丝端倪。
周身气血凝而不散，流而不泄，已是达到了归墟气血武者的极致境界。
缓缓地睁开双眼，漆黑深邃的双眸之中，两道精芒一闪而逝。
钟长生的识海，此时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识海莲池之中，无尽莲叶接天蔽日。
莲台之上，紫金小人比起之前，已壮大了十倍有余。
钟长生识海的边界，更是向外拓展了上百倍，无尽的神识铺展开来，近乎可以覆盖整个归墟。
这一刻，钟长生的神识终于冲破了大道境的壁垒，真正地达到了道祖级！
至此，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肉身，神识，皆已达到了道祖级。
只要接下来，自己在因果一道之上的武道修为也达到道祖级，能够彻底兑现因果道果，那么冥冥之中，大约就已经具备了超脱的资本。
纵然如此，还不算完。
钟长生长身而起，举目望向前方那一座无量大山。
无尽地火煅烧之下，去芜存菁，将无量生灵之精血，尽数汇聚于此，不得不说，羽圣这一手，的确是通天手段了！
然，钟长生此刻，却能感应到，在那大山之下，无量血脉的下方，一道道黑气正在氤氲，徘徊。
纵然是无量地火，也有烧不干净的东西。
“前辈，地下的那些黑气，你可知晓？”
羽圣颇为诧异地看了钟长生一眼。
“那些黑气，你看的到？”
“自然。”
钟长生不明白，为何羽圣会有这样的问题。
不过，回想之前，自己刚来此处的时候，的确不曾注意到，这血冥山之下，竟隐藏了如此之多的黑气。
现在看来，约莫绝大部分人是看不到这些煞气的。
否则，羽圣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另类超脱之后，吾以无上法力，汇聚众生尸骸于此，以无量地火，熔炼出血冥山，想要借羽界众生之力，弥合真灵裂痕，强行超脱，结果自然是失败了。”
无量地火之下，除了以天地大阵所提炼的血气，几乎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留存。
“然，总有一些东西，纵然是羽界的无量地火，也烧不掉。”
“久而久之，那些黑气便汇聚在一起，成为了羽界之中最为可怕的煞气！”
“纵然是吾，沾上一丝，也要借助羽国天道之力，花费数百年的时间，方能洗涤干净。”
“若是寻常道祖被污，没有数万年，绝对煞气缠身，无法寸进。”
“可惜，此煞气游走于血冥山中，吾研究一个多纪元，依旧找不到合适的取用方法。”
“否则，纵然是天界九位道祖联手，吾亦有退敌之策。”
钟长生闻言，短暂地思忖了一下。
“既是煞气，或可为我所用。”
钟长生又一次想到了自己的《神象镇狱功》。
此功法脱胎于因果道果，《镇狱篇》的修行素来就可以吸收煞气为己所用。
此番，他以气血武道突破到了气血武圣之境，由于《神象篇》境界不足，《镇狱篇》的修为尚未跟上。
这些放在眼前的煞气，或许可以尝试着吞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