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告诉七海建人，“礼貌这种东西也要分对象的，如果前辈很可恶，又或者……”
他抓抓脑袋想不出理由，毕竟在高专里从不讲礼仪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对象是谁。
他说：“算了，很多人很多事很多时候，也是可以不用那么礼貌的，比如……”
当时的五条悟看到了好巧不巧往他们那边走的歌姬，他咧开嘴巴笑，贱兮兮地说：“比如歌姬走过的地方会塌，哈哈哈哈~”
七海建人：？？？
这是什么梗吗？
五条悟丝毫不收着声，故意让歌姬学姐听到，看歌姬学姐气的要打人，他会觉得很有意思。
很幼稚，很智障。
出云粹闲着无聊碎碎念，“我本来朋友就少，又得罪一个，七海海，到底还有没有挽回友谊的可能？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调侃回来，不然过了这个时间点就没机会了哦~”
这个女人！
她根本就没有悔悟，谁家乞求原谅的人是这种态度的？
但是——
七海建人忽而笑了一下，冰山脸短暂的融化，生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他望着出云粹乌黑的眼珠，说道：“好啊，那前辈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诶？”出云粹一愣，这跟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过去的七海建人被调侃了会一个人缩在那儿生闷气，现在的他居然知道反击了？
但是，比起一个人生闷气，会反击的七海建人可有趣多了。
“好啊，你问。”
盯着那张天真的笑脸，七海建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问。
捏着杯子的手指因为杯壁的那层水雾变得湿漉漉的，他收紧了手指，眼睛眨巴了几下。
出云粹见他久不吭声，困惑的歪了歪脑袋，红色的海藻般的长发也跟着她的脑袋在动，头顶稍显黯淡的灯光打在他的头发上，那样扎眼的颜色，让人无法去忽视。
七海建人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干燥，像谁在他的喉咙里撒了一把沙子，干燥到想要冒烟，很痒。
他咬了咬唇，掀动眼皮，突然问：“那出云前辈有喜欢的人吗？我也没见前辈你身边有男性出没，还是说前辈喜欢女性？”
出云粹转动眼珠想了想，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说：“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呢，我身边的男性就只有高专的你们几个，至于女性……我挺喜欢歌姬的。”
“噗——”七海建人为了缓解喉咙里的干燥而喝进嘴巴里的一口冰水，尚未咽下去就喷了出来。
他无比狼狈，一边手忙脚乱的找湿巾擦拭，一边难以置信的看着出云粹，眼神很是复杂。
出云粹冲他嘿嘿一笑，漂亮的大眼睛弯弯的，像一弯新月。
“不是那种喜欢了，就是觉得她很可爱，就像我也觉得你和杰还有悟都很可爱，都是可爱的小朋友一样。”
“我们都成年了，什么小朋友啊~”七海建人无语的叹息。
出云粹撇撇嘴不以为然，“可在我眼中，你们就是小朋友啊。”
七海建人觉得自己是个煞笔，不然为什么二十六岁的他会跟一个近两百岁的不老妖精讨论这种问题，出云粹没说看他们像在看婴儿或者胚胎，已经算是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