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没回话，只是点头，也不管米迦勒看不没看到，反正他也会知道。
两人并肩走在城池内，忽然米迦勒脚步顿住，拉过江泠退后了两步，暗红色的天空划下一道流星直直砸在两人两步之前。
灰尘四起，江泠吸入尘土不免咳嗽两声。
飞扬的尘土还没散去，就从里面走出个人影来。
来人身形高大，一头暗红色长发随风飘扬，头上的犄角还没来得及收，脸也是恶魔中数一数二的存在，他垂眸看着江泠，似有些疑惑。
“你，身上气息很杂，有天使的味道，还有恶魔的，虽然很微弱，但瞒不过我。”
江泠依旧在咳嗽，他的身体是由米迦勒赐福康健的，但总的说还是有些弊端，比如现在，以前一旦吸入灰尘就会止不住咳嗽，现在也不例外。
一阵清风拂过吹散凝聚不散的尘土，这才让江泠好受些。
察觉还有第二人存在，来人看向米迦勒的方向，紧接着他漂亮的红色眸子紧缩，身形退后了两步。
“米迦勒，你来地狱外城做什么？”
“阿斯莫德。”
互喊名讳算是打招呼。
感知到米迦勒想法的江泠有些沉默，大天使长好像真的不懂人情往来，比如眼前这个阿斯莫德眼睛都快成竖瞳了，一看就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也可以说备战状态。
米迦勒下意识看向阿斯莫德，果然看到了对方竖起的瞳孔，他沉默片刻道：“带我的契约者来地狱看看。”
“哦，那么你们快走吧，别待在我的外城。”
阿斯莫德立即侧身让出位置，丝毫没有刚刚出场的潇洒气派，也忘记了他是感受到城池有新人来访，想着来看看是不是什么美人，结果遇到个煞星。
妈的，到底是谁开通的神界和地狱的交互通道，他们天使都敢光明正大来地狱观光了，但他还不能管，因为打不过。
他和米迦勒打过一万八千三百一十二次架，赢过两次，嗯，靠偷袭，怎么不算赢。
所以，从见面就打，到现在谁和你打，阿斯莫德经历了什么，他都不想说。
江泠却不急着走，他抬眸看向阿斯莫德问道：“你刚刚说我身上有恶魔气息？”
阿斯莫德眼皮一抽，谁说了，妈的，能不能不要缠上我！
正准备装傻糊弄过去，米迦勒也看了过来，只是简单一个视线，还没有什么含义，阿斯莫德就感受到了被那一万多次支配的恐惧。
他安静了会，俊美的脸上挂出似笑非笑的笑容来。
江泠选择移开视线。
实在是…太丑了。
原本以为沈昇已经天下无敌了，没想到还有比沈昇更勇猛的。
阿斯莫德并不知道，他道：“就是恶魔气息，嗯就是恶魔的气息，恶魔。”
听完这段话江泠抬脚就走，米迦勒也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阿斯莫德松了口气，紧接着张开翅膀快速离开。
就跟后面有狗追一样。
“米迦勒，你能感受到吗？”
江泠一边看着城池景色，一边问米迦勒。
其实他隐约知道一些，只是不敢确定，也许猜错了呢，凡事都需要印证。
没有事实的猜测都是妄论。
“有，我对幻术不了解，或许是修行这门术法的会染上恶魔气息。”
米迦勒有自己的猜测。
江泠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猜测。
两人走走停停，周围的恶魔如同空气，不对，应该他俩如同空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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