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先生”，散去了卫旷心底的所有傲气。
他傲什么呢?琅邪王氏又如何？
他现在不还是连这个姓氏都不敢用，只能以妻姓示人。
即便是王孙贵胄，姓司马的那家，也不一样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吗？
眼前的人却是真正将天下百姓放到眼里的，他凭一己之力塑造出这样的世外桃源，他被村民奉为神明，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难道还当不起自己的一拜吗？
卫旷简直想给几分钟前那个故作高傲的自己一巴掌。
“当不得公子一句先生，公子若不介意，就叫我世弘吧。”
卫旷将腰弯的更低，真正表示出他的诚心。
“好，世弘。”路凡也不再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直接转向正事。
“听恒之说，你先前中了毒，还没清完。正好这里有解毒的牛奶需要试验，所以才叫了你来。”
“你放心，这些牛奶喝多了也不会涨肚，不过你要把你每次喝完的感受说出来，恒之做好记录。”
世弘是卫旷的字，恒之是姚大夫的字。
卫旷和姚大夫都应下来，试验马上开始。
先从小号木桶的牛奶开始喝，这一小桶奶大约有5KG，没办法，路凡实在找不到比这更小的桶了。
卫旷一股脑喝完，没觉出有什么反应。
不过确实像公子说的那样，并不觉得肚子胀。
换做平时，别说一次性喝这么多奶，正常人喝水一天都喝不了。
中号木桶能盛10KG牛奶，卫旷费了一些时间才喝光，这一次卫旷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变化的。
先前毒素未清时，还时不时觉得脑袋昏沉，身体沉重。
这次喝完这些牛奶，竟然觉得脑袋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又试着舒展了下身体，没错，确实松快了。
见他这样，路凡就知道，估计是有效了。
既然10KG的牛奶就能生效，那就可以让工匠们多做一些这样大的木桶，专门用来装牛奶。
他的铁又能省下不少，虽然铁桶装的多，但喝10公斤奶，总比喝几吨奶好的多。
卫旷把自己喝完牛奶的感受描述出来，并配合姚大夫进行诊脉做记录。
“没想到，这牛乳竟还有这种功效，而且不管喝多少都不觉得腹胀。恒之，我觉得我的肚子也能撑船了。”
卫旷一边开玩笑一边等着姚大夫出结果。
见姚大夫不理他，他又转头找路凡唠嗑。
“公子，这牛乳喝起来不似寻常牛奶那样味腥，反倒有一股清甜，这要是做成美食，想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没想到这还是个吃货。
路凡不由笑道，“我也正有此意，我们村子的牛乳产量无限，除了拿来治病解毒外，也可以研究一些美食和副产品，提高居民生活水平和幸福感。”
有句话说的好，民以食为天！
虽然这样的牛奶不可能传出去，但是自己人路凡还是很大方的。
卫旷双眼都亮了，正准备深入询问，姚大夫开口了。
“脉象中正平和，余毒已解，公子，想来这样大的奶桶足够解毒所用了。”
见路凡点头，姚大夫又道。
“公子可否再多给我提供一些这样的奶桶，我准备送去军营，让军团配合我做一些清除效果的测试。”
“自然可以，我会让朱大壮配合你，以后你在医学研究上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其他部门协助。”
牛奶的试验告一段落，朱大壮的牧场已经多了不少牛羊。
想来只需要一个晚上，这些小牛犊和小羊羔们就会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