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包厢里，灯光闪烁着各种颜色，音乐声忽高忽低。
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像是睡着了。两人手里拿着酒瓶，时不时碰一下，发出“砰”一声响。另外一男一女在旁边疯狂地摇摆着身体。
桌子上散落着纸巾、空酒瓶和吃剩的食物，空气里弥漫着各种味道，香烟、酒精、香水混在一起，让人感觉窒息。
狂欢和迷乱是夜生活的标配。
“诶，你真叫大壮。”
“嗯，牛大壮。”
包厢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你为什么叫这名？”
“好养活。”
黄毛端着酒杯挨着他坐下，喻寻不动声色挪了挪。
“你也被家里人赶出来了？”他问。
“差不多吧。”喻寻说。
黄毛咕噜咕噜灌酒，大概度数不高，清醒地问：“有工作吗？”
喻寻“呵”了一声，“混吃等死呗，工作多无聊。”
黄毛笑起来，“你小子，长这么好看，不缺富婆包养吧。”
喻寻摇摇头，“你不懂。”
他随意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棕色的酒，边喝边说：“诶你不是说给我好东西吗？”
“等等，急什么。”
黄毛抬手招呼了那个正在跳舞的女人。
“先享受享受。”
喻寻靠着沙发没动，慵懒又带着痞气，“不喜欢。”
“嗯？”黄毛看着他，“不喜欢享受，还是不喜欢享受女人？”
喻寻自如地点了一根烟，连着吸了两口，张嘴轻轻吐着烟雾。
在烟雾中眯起眼睛说：“你觉得呢？”
黄毛打量着他，“你特么该不会是gay吧？”
喻寻低头笑起来，好半天才又吸了一口烟说：“刺激的我都玩。”
他瞟过旁边那个裙子盖不住大腿的女人，伸手在雪白的腿上轻轻剐蹭了一下，“她不够刺激。”
女人立马哼唧了一声。
黄毛突然大笑起来，搭着喻寻的肩膀说：“大壮，看来咱俩是口味相同啊，兄弟有的好东西，必须给你尝尝。”
他指着跳舞的男人，“诶刘小，别扭了，去取货。”
刘小关了音乐，说：“这才10点，咱们平时都后半夜才开始，我还没喝够呢。”
黄毛大大咧咧道：“今天有新兄弟加入，为了欢迎新朋友，提前庆祝。”
刘小看着沙发上这个一点都不“壮”的大壮，对黄毛说：“不是曦哥，你这就把货给他了？好歹多观察几天，万一他来路有问题呢。”
“哎呦，能有什么问题，你来第一天不是就求我给你东西吗，我难道没给你吗？大家都兄弟，别墨迹！”
刘小听了这话，只好出去了。
喻寻把杯里的酒喝完，“去哪里取货，远吗，我等不及了。”
“不远，就在这层楼。”黄毛点着烟说。
喻寻好奇地问：“会不会飘飘欲仙，走不动道了？”
“哈哈你尝几口就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上个厕所，别待会失禁。”
黄毛乐出声，“去吧。”
喻寻起身推门走了出来，在走廊里绕了两圈，观察了一下其他包厢，什么都没发现。
正要回去时，看见刘小从卫生间出来，怀里鼓鼓囊囊的，身后紧跟着一个男人。
喻寻快步走上去，趔趄一歪，撞到了那个陌生男人身上。
“诶，大壮？”刘小这才认出是他，“你怎么出来了？”
喻寻歪歪扭扭地靠着墙，“喝多了，头晕，上个厕所。”
刘小指了一下，“这不就是吗？”
喻寻一脸的醉态，“害，真是喝大了。”
刘小嘀咕一声，“这点量还咣咣灌酒，废物一个。”
说完便离开了。
喻寻摇摇晃晃走进卫生间，检查了所有隔间，打开水龙头，洗手时低声说：“所有嫌疑人指纹已采集完毕。”
微型耳机立刻传来回复，“收到，你的任务完成，马上撤退。”
“收到。”
喻寻刚迈出卫生间没几步，身后传来了黄毛的声音。
“大壮，你上哪去？”
喻寻自然地转过身，表情迷离，他打了个哈欠，说：“我回包厢啊。”
“走反啦。”黄毛拉住他的胳膊，“这边。”
“诶你怎么出来了？”喻寻像是突然清醒了一些。
“看你没回来，这不是出来找你吗？”
包厢里依旧灯红酒绿，沙发上原本睡着的人已经醒了，正和那个女人互相舔着。
刘小在一旁笑着录像。
喻寻胸口一阵不适，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