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境内,近乎全境沦陷。
唐军控制各处城池,严查漏网之鱼,待在法兰克他们插翅难逃。
时至今日,唯独逃到北方酷寒之地,兴许能够躲避唐军追杀。
关键,唐军忙着治理南部各处城池,未必看得上北方酷寒之地,届时,只要他们坚持下去,私下积蓄到足够实力,还有机会领兵南下,夺取失去的旧地。
亲军领命,结阵保护王后,国王谨小慎微前行。
突然,利箭飞驰,破空声刺耳。
噗嗤。
一声闷响,锐利的箭矢刺破甲胄,干净利落射杀护卫。
旋即,好似蜂群的箭矢铺天盖地袭来,毫无防备的安塞吉塞亲军死伤严重。
顷刻,军阵混乱,兵勇四逃,南蒂尔德与国王的马车失去庇护,直接暴露在箭矢之下。
所幸安塞吉塞在旁,策马加鞭赶到马车旁,持刀持盾护驾。
这时,王宫外响起震耳发聩的喊杀声:“兄弟们,法兰克王族在此,杀杀杀。”
话音刚落,数百上千唐骑持刀拉弓驰骋而来,稳中有序围杀安塞吉塞等。
观之,安塞吉塞神色骇然,情不自禁抓紧战刀。
晚了。
终究晚了。
唐军这么快杀来了。
精兵强将把四面围得水泄不通,现在想逃难如登天。
安塞吉塞深呼口气,向周身慌张的亲军高喝:“不许乱,不许乱,保护王后,国王。”
此时,马车内,南蒂尔德亦察觉到事情有变,让马夫勒马止步,掀起窗帘询问:“将军,怎么回事儿?”
未等安塞吉塞回答,南蒂尔德即注意到旁边凶神恶煞的唐军,个个眼生贪欲,战意浓浓盯着马车,好像随时计划把他们生吞活剥。
霎时,南蒂尔德俏面煞白,面如死灰,满是惊慌之色。
唐军兵强马壮,斗志昂扬,今日,她怕要葬送法兰克王朝,彻底沦为唐军俘虏。
与此,唐军前方张士贵披甲戴盔,持陌刀端坐马背,炯炯有神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安塞吉塞身后的车队,嘴角浮现几分玩味之色。
好家伙。
难怪领兵杀进王宫,沿途未见宫中亲卫,亦未搜索到宫内财富,不承想,对方早将宫内钱财搜刮一空,计划携带钱粮逃之夭夭。
那么,眼前兵将,车队,必然是这座王宫的主人,即王后和小国王。
车队后方,甲士保护的东西,即宫内储藏着财富。
张士贵观之大喜,西征尘埃落定前,自己捡了这么大的功劳,务必速战速决,快速控制法兰克国王,夺取宫内财富,以免其他诸将杀进宫,分走自己部分功劳。
马背上,张士贵抬起滴血的陌刀,血红闪烁的刀锋指向安塞吉塞暴喝:“唐军之前,尔等宵小,速速下马投降。”
话刚落音,身边兵勇齐刷刷拉弓搭箭,抬起强弩,箭尖齐刷刷瞄准安塞吉塞与他身后的车队,兵勇目露凶光,俨然杀意横生。
顷刻,宫内甲士掀起阵阵骚动。
唐军,悍不畏死,凶名赫赫,王都内人尽皆知。
今日城破,惨遭唐军包围,时下,长弓,强弩齐齐锁定他们,不出意外,若他们敢轻举妄动,锐利箭矢肯定把他们身体射成血窟窿。
咕嘟。
满脸络腮胡须的安塞吉塞面色复杂,艰难的咽下口水。
悔不当初。
悔不当初啊。
真是良言难劝该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