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她屁股都崩烂了,命还在不在都两说。
袁夫人感觉天都塌了。
人生正值壮年,荣华富贵,儿女双全,夫妻和顺,这些女人最渴望的东西,她统统都有,叫她如何舍得死?
袁夫人闭上眼,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苍天啊,她到底得罪了何方神灵,为何要叫她受如此大罪,死也死得如此不堪!
没能治好病人,皇甫大夫也不好收诊金,带着满腹愧疚告辞了。
钱妈妈这会子也终于慌了,一咬牙,开口提议道:“实在不行,要不奴婢去把杜氏请来?”
“住口!”袁夫人仿佛找到了发泄的靶子,红着眼睛怒斥道,“你是嫌我还不够丢脸么?若是真请了她来,事情哪里还瞒得住,鳌朝华那个贱人还不得笑掉大牙?叫我以后怎么见人?若是传到老爷耳朵里,还不知要如何嫌弃于我!”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钱妈妈噤若寒蝉,不敢再劝了。
既然都治不好,袁夫人决定另辟蹊径,把祠堂那边伺候的人全部清走,一个人关在里面虔诚地跪了一下午。
“列祖列宗在上,保佑孙媳平安躲过这一劫,逢年过节必定多烧纸钱……”
她在赌。
赌杜若只是在吓唬她,自己根本没得什么不治之病。
赌自己命不该绝。
......
可惜,袁夫人终究是赌输了。
两天后的那个上午,杜若刚看完第一个患者,余年就噔噔噔跑上楼禀告:“师祖,守备府派了人来,请您出诊。”
“谁病了?”
“说是守备夫人。”
杜若算了下时间,今天正好是第七日。
看来袁夫人还是很惜命的嘛。
她压下上扬的嘴角,正色道:“告诉他们我的规矩,只坐诊,不出诊,想看病自己抢号子去。”
余年又噔噔噔跑下了楼,不知道怎么跟对方沟通的,吵了好一会儿才把人送走。
柯大夫有点担心,“师父,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杜若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不用管她。”
反正已经把人得罪死了,那就干脆得罪到底,说不定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临近午时,病人终于全部看完了,又收治了一名需要动手术的重症患者。
约好手术时间,杜若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打发小徒弟郭枣去隔壁慕云馆拿外卖。
慕云馆门前跟往常一样大排长龙,叽叽喳喳,热闹得很。
杜若站在窗户边看着这一幕,内心感叹,不愧是府城啊,有钱人就是多,舍得天天下馆子。
正待收回视线,余光忽然瞥见一辆马车从东街那头疾驰而来,停在了第一医馆门口。
紧接着,两个婆子掩护着一个女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马车很普通,女人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身上的衣裳也很低调。
杜若邪魅一笑。
鱼儿,终于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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