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点了杯饮料，山昱答道：“我知道。你要喝什么？”
“你请客吗？那太感谢了，我可没有人类通用的货币。”年轻男子笑眯眯地坐下，继续先前的话题。“你看起来似乎很虚弱，是原本打好的根基动摇了吗？必须得重建信仰吧！可是会在这种地方活跃的人类，性方面都很放得开的，作为新娘可不合适。”
这点山昱当然知道，只是他的时间不多了。
年轻男子凑近问：“还是你只打算吸收一点人类的精气……那不是杯水车薪吗？如果现有的信徒动摇了，那把她干掉另外换一个好控制的不就行了？”
山昱看向对方：“你跟了我多久？”
“不算久，只是刚好发现还有人在跟踪你，所以我多留意了一下。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现在叫厉宁。”年轻男子说着，朝山昱伸出手。“舍不得你的那个信徒的话，我也有一个更好的建议，我知道哪里有你想找的，拥有超越凡人体质的新娘。哦，这事还得从‘戏’（见“戏台”单元）跟人类联姻失败说起，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有所耳闻，但不算详细，还请你一边饮酒一边告诉我。”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酒水，山昱客气地说。
殷岚上着课手机忽然振动起来，他一度挂断后，对方又接着拨号，大有“你不接我就一直打”的气势。
幸亏此时下课铃响了，他熬到教授离开，赶紧接通。
“您好，有一个需要您本人签收的邮件，请问您现在在宿舍吗？”
原来是快递……
“我在上课，请帮我放代收点。应该不是到付邮件吧？”想到有段时间曾流行的空箱子到付诈骗，殷岚瞬间警觉。
快递员在电话中回答：“不是到付，但是急件，需要您立刻签收，请问您在哪栋教学楼？我这就送过去。”
听出对方的无奈，想到自己以前兼职时受到的刁难，殷岚心生同情，也不愿为难对方，就报了自己所在的教学楼，而后去楼门口等。
不一会儿一位快递员就拿着个信封向他跑来，还没站稳就确认道：“请问是殷岚吗？这是您的邮件，请收下。”
信封看起来是邮局挂号信的那种白色信封，上面只写了“殷岚亲启”四个字，既没有邮编也没有电话号码，甚至连地址都没有。
没等殷岚观察完毕，快递员已经强硬地一下子把信塞到殷岚手里，口中念念有词：“顺利送达了……咦？”
随着快递员大梦初醒般困惑地挠头，一只停在他肩头的麻雀振翅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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