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对了，回到了现实世界。”说完，汤倪摸了摸自己被烧焦的头发，又给殷岚指放在观察室里的三幅画。
三幅遗作和上回殷岚看到的时候没有太大区别，一定要说的话，就是《访客》的画框被熏黑了，好像被人用火燎过。但画作本身却依旧完整……也不对！
殷岚走近了确认：“猫眼后面的眼睛不见了？”
“对。”调查局的人当然没有遗漏这点。“汤倪凭空出现后，闻声赶过去的同事亲眼看到《访客》这幅画从燃烧到灭火再到恢复原状的全过程，之后就发现画中的眼睛没了。只是不确定，这眼睛是因为画的异变消失的，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也许是满额了，所以暂停挑选。”殷岚这时也把自己之前的推测告诉调查员们。
得知《幻梦四章》选人的大概机制，最受打击的无疑是汤倪。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这么说，米哥忽然失踪是因为我逃出来了，他成了我的替身？那现在人补齐了，岂不是……”
岂不是里面的人都要成为花满林的“画具”了吗？
“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你们要不要试一试？”在众人绝望之际，殷岚如此说道。
半夜三更，一队人马跟在殷岚身后，把花满林的三幅遗作搬进了泉河公寓。
对于这栋在调查局机密档案里一直都排得上号的神秘公寓，到场之人无不表现得很紧张。尤其进到公寓里面看见云淞之后，稍微有点道行的人更是额头流汗。
殷岚倒算镇定，跟云淞打过招呼后，直接把其他人领进了仓库——自从订立公寓管理条例后，这仓库感觉就正常了很多，否则他也不敢让外人进来。
三幅遗作依次在属于晗月的神龛前排开。
殷岚重新点燃线香，只是这次，他没有让线香的烟飘向神龛，而是拿了本笔记本当作扇子，轻轻把飘出的烟扇向花满林的遗作。
尽管不明白上次戴宇中和吴敦一在怪谈空间里怎么会敲响泉河公寓的门，但起码从这点判断，公寓和花满林的遗作是有一点点关联的。由这点出发，殷岚就想试试，能不能通过自己点的香飘出的烟，给不知道在里世界何处的晗月指个路，让她能够找到《幻梦四章》所在的位置。
目睹线香的烟如上回所见一般，变成了灰色的线，按自己的构想钻入三幅遗作中，殷岚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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