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一时间瞠目结舌,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过了许久,他们才敢偷偷地将目光偏移,小心翼翼地投向那静立在一旁的柜台,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山羊胡子掌柜的,不知何时已悄然无声地走出了柜台,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此刻,他突然出手,一把拎起了庄家的衣襟,将他如同布偶一般来回翻转,紧接着,一连串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便回荡在客栈之内。庄家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了丝丝血迹,显然,这十几个耳光打得他几乎失去了意识。
庄家被打得晕头转向,声音嘶哑地喊道:“老……老大,你为什么打我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恐惧,似乎完全不明白为何会遭受如此突如其来的惩罚。
掌柜的怒目圆睁,声音如同雷鸣般在客栈内炸响:“我不打你打谁?这么尊贵的客人来到我们的店里,你不好生招待也就罢了,竟然还让那些狗腿子发起挑衅,你眼中还有我这个老大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仿佛对庄家的行为感到痛心疾首。
庄家颤抖着声音解释道:“我……我只不过是想让弟兄们教训一下……”他的话还未说完,掌柜的又是几个耳光狠狠地掴了过去,怒不可遏地打断道:“你要他们教训一下你妈个头!你可知道,教训一下他之后,死的是谁?”
庄家被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自……自然是他小子……”
话犹未了,掌柜的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耳光,怒喝道:“凭你也敢叫他小子?你可知道这位贵客是谁?”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严与不容置疑,仿佛是在质问一个无知的孩童。
庄家被打得彻底懵了,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他……他是谁?”
掌柜的却不答话,反而松开手,转身走到那黑衣人面前。他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当头一揖,脸上堆满了赔笑:“弟兄们不知道‘剑魔’薛寒衣大驾光临,失礼之处,还望恕罪。”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谦卑与恭敬,仿佛是在向一位至高无上的神明祈求宽恕。他心中暗自希望,对方听了这话之后,能够给予他一些神域应有的礼数回敬。
然而,薛寒衣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连眼皮都没有抬一抬。他只是冷冷地说道:“这茶喝不得,换一壶来。”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那掌柜的微微一怔,但随即又恢复了笑容,赔笑道:“是是是,这茶喝不得。弟兄们,快去换一壶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顺从与谦卑,仿佛是在尽力弥补之前的过失。
店小二闻言,连忙跑去换了一壶茶来。他双手捧着茶壶,小心翼翼地走到薛寒衣面前,恭恭敬敬地奉上。然而,薛寒衣却连闻都没有闻一下,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当”的一声,将茶壶摔得粉碎。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仿佛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壶茶也不好,再换一壶来。”薛寒衣的声音再次响起,依然冷漠而平静。
青年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惧的神色,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之人。然而,那掌柜的却依然声色不动,脸上依然笑眯眯的,赔着笑说道:“是是是,再换一壶来。”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顺从,仿佛是在尽力满足一个无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