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不到,一点威严都没了。
“你刚刚说什么?”
景砚沐浴回来,难以置信璋儿方才说的话,他迟疑地再问一回。
璋儿:“给父王糖,父王给我磕个头,就回你殿里吧,今晚我要陪母妃睡。”
景砚这回听的无比清楚,他古怪地回头瞅了月姜一眼,不自信道:“让我给他磕头?”
月姜早听的忍俊不禁,她就坐在景砚身旁,偏景砚还一本正经地回头问她。
月姜笑的肚子疼,她捂着肚子额间抵着景砚的肩头,闷笑。
“他小小年纪就爱吃个糖,父皇母后宠他,去年除夕夜璋儿给父皇和母后拜年,除了那些金银赏赐,两位长辈偷偷背着妾塞给璋儿一把糖。”
“宫里见人就要叩拜,璋儿是皇孙,逢他给长辈磕头准能拿点什么东西回来,便记住磕头必须给点东西。”
“殿下刚回来,他又分不清殿下您的太子大,还是他的小太孙大。”
“我是他父王,”景砚强调,便是分不清谁地位高,还不知父王是何意思?
“殿下为难璋儿了,他没出过宫,现在连玩伴都没有,只懂常见的人是他长辈,毕竟宫里跪他的人更多。”
月姜摇头,伸手点着景砚的唇角,笑意忍的更艰难:“妾提醒过殿下,不一定是璋儿接受不了你,是殿下要接受璋儿。”
“他午膳时让你喂你就喂,给你颗糖你就吃,你处处顺着他,怎么不想想是璋儿在偷偷判断你俩谁说话管用啊!”
经月姜这么一解释,景砚才知璋儿哪里内敛了,分明与月姜似的小聪明不少。
居然将他为父的愧疚,当成了衡量他能否使唤自己的目标。
景砚立即凝重了表情,稍稍肃声道。
“璋儿,父王不吃糖,也……也不会给你磕头,因为是你要给父王磕头,日后不许跟父王没大没小。”
璋儿挠挠脑袋不太明白,明明父王都收自己的糖了,收了东西怎么还不听自己的话。
瞌睡虫让璋儿昏昏欲睡,困的他心情不好,于是嘀咕道。
“原来父王不能给我磕头,是给糖的,不是吃糖,不磕就不磕吧。”
想完,璋儿伸着小腿小胳膊要往床上爬,景砚横臂拦着:“不仅璋儿要给父王磕头,还要听父王的话,回自己寝殿睡去。”
璋儿宛如困的腿软当场,一骨碌跪在景砚跟前,抱着他的大腿磨磨蹭蹭:“走不动,困了。”
景砚刚想心软,忽而发现月姜偷偷把脸别了过去,侧着身子轻轻颤着。
这回隐隐提前明白,璋儿这孩子跟他装糊涂呢。
景砚没再强烈拒绝,弯腰将人给捞回怀中,一搭没一搭的用手轻轻拍着璋儿的后背,哄道。
“睡吧,父王给你脱鞋。”
璋儿不想走是真的,但也真是困了,被景砚抱在怀中便以为就留下了,就这般让景砚抱哄着睡了过去。
景砚等了许久后,感觉璋儿呼吸渐趋平稳,他抱起人走到殿外,将璋儿给了青稞青绯,让她们送璋儿回房。
景砚再回来时,月姜已裹紧了被子“睡去”。
他走到床前坐下,垂头看着月姜瓷白的侧脸,哭笑不得地“算账”。
“姜儿,看璋儿戏弄我半日不够,你也戏弄我是吗?”
喜欢和亲路上被抢,与未婚夫死敌洞房请大家收藏:和亲路上被抢,与未婚夫死敌洞房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