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感受到了辰霜身子的绷紧。
她也意识到自己最后的话语已经算是自曝了。
她眼里的黯然更深了，眼眸也迅速的红透了。
“对不起，霜儿......”
晴姐脸上再次露出了凄美的笑容，望着辰霜，她松开了紧抱她的双手。
最后再看了她一眼，她要离开了。
那一刻方晴的心很痛，她知道她是时候离开了。
她的醉酒打破了两人的关系。
辰霜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不想让她难看，也不想让她为难。
方晴摇晃着身子站起了身来，背转过去的她，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她这么多年从来不谈恋爱，被家里催婚，她都以工作忙为由，那是她只想陪在辰霜身边。
方晴心痛的没有再回头，只是她刚迈出一步，她的手却是被一只温暖的小手拉住了。
那一刻方晴的身子颤抖了，眼泪也落下的更多了，她低垂眼眸，紧咬着唇角，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时间静止了，方晴就这么被坐着的辰霜拉住了手。
“霜儿...我要走......”
方晴略带颤音的话还没有说完，下一刻她的身子就被那只温暖的手心带着的力道给拉了回去。
酒精的麻醉，让她失去了平衡。
只是方晴眼里并没有慌张，也没有惊呼出声。
当她下落摔倒的身子被辰霜抱住以后，方晴的身子颤抖的更狠了。
心里压抑多年的情感也在这一刻如洪水决堤般全部宣涌而出。
方晴第一次在辰霜面前哭的如此伤心。
“霜儿......”
口中呢喃着辰霜的名字，方晴也将她抱得更紧了。
如果注定要走要分开，她只想让自己的身心全部停留在这最后的怀抱里，尽情感受那最后的温存。
辰霜轻抚着方晴的后背，一如当初她在校医务室，她守了她一夜，翌日安抚她那般。
又如那个雨天，哭红了眼担心她，要为她出气，最后是她又抱住了她安抚一般。
“小晴，不要走。”
“你走了，我以后怎么办，谁陪在我身边，谁又一直陪我加班忙碌，谁又陪我逛街喝酒。”
辰霜的话，让方晴的眼泪流的更多了。
辰霜的眼睛能够看透一个人的本心，方晴对她有别样的感情，她又怎么可能没有发觉。
当年的秦寻的确让辰霜有了心动的感觉。
可那次事件之后，她就已经斩断了那份情感。
她辰霜，辰家的大小姐，有着她自己的傲骨。
秦寻与何佳琪有婚约，何佳琪又是她的朋友。
哪怕是秦家与何家接触了那份婚约。
但那样的感情，哪怕是让她生平第一次动心的情感，她也不屑于去要。
她将那份情感斩断的很彻底，比凌七月和辰家人想象的还要彻底。
辰霜的话，让方晴将她抱得更紧了。
“我想陪你，一直都陪着你！”
“可我......”
当辰霜再次轻抚着方晴的后背，压抑的情感也让她终于对辰霜吐露了心声。
“霜儿，我喜欢你！”
“从大学里我就喜欢你，以前我为有你这样的姐妹儿而感到自豪。”
“可当年那件事之后，我发现我的心不对劲了，看着那时的你笑，我的心就好痛。”
“痛到我只想逃避，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儿，那时候，我只想祝福你，只要你幸福，那我便知足了。”
“可后来......”
方晴说到这里，牙齿都发恨的咬出了声响。
辰霜眼眸轻垂，没有打断她，而是继续轻抚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