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是听旁人说步竫舟的治理之功,现在亲眼目睹,才深刻体会到其中的不易与伟大。
弈川起身掀开车帘,弓着身子给车夫指路。
马车经过巍峨的城守府时,宁君哲多看了两眼,好奇询问:“王爷,我们是不是不能去城守府了?”
他的语气里难掩遗憾和慨叹,颇有种过家门而不能入的无奈。
蔚景城守换了人,城守府便是现任城守的居所了。
从前居住了五年的地方,自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步竫舟倒没有太大感触,他对任何地方都没有归属感,哪里有爱的人,哪里就是家。
不过他本来也有带阿哲参观昔日住所的打算,是以不以为然笑了笑。
“我是王爷,哪儿不能去?”
宁君哲愣了一瞬,试探道:“嘿嘿,这样不好吧?”
虽如此问,不待男人回答,已经兀自傻傻地笑起来。
说话间,马车拐过一条街巷,停在了一扇府门前。
弈川的府邸不大,整个轮廓只有明王府的三分之一。
门口的牌匾上写着“弈将军府”四个大字,添了几分威严大气。
六婶掏出钥匙开了锁,推开门进去。
里面一片漆黑,借着清冷的月色,能隐约看见院子里摆了兰锜,上面放着许多冷兵器。
幽暗的光线下,一众兵器之间悬挂着软塌塌的一根物体,上面泛着密密麻麻的银色寒光。
似是一条长满了鳞片的长长毒蛇,幽冷地盘旋在上面。
宁君哲冷不丁被吓得一哆嗦,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流叔的长鞭。
他若无其事地吐槽:“流叔,你这宝贝神兵就这样扔在院子里头,不怕被人偷吗?”
流叔并不知道他被吓住的事,只当他是嘴欠。
遂不以为意地白了他一眼,回道:“堂堂将军府,哪个小贼胆大包天,敢入室盗窃?”
宁君哲想起来蔚景如今海晏河清,应该是没有盗贼之流的。
于是在步竫舟洞察一切,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尤为自然地给了自己一个台阶。
“也是,谁敢不要命啊。”
一行人边说话边进了门。
六婶很快将屋内的烛火点上,一边吩咐流叔去客房铺床,一边挽袖子准备做饭。
宁君哲忙挽上六婶的胳膊,微笑提议。
“六婶,这几天车马劳顿,大家都累了。
一会儿床我自己铺就行,你也别折腾了,我们一起去外面吃吧!”
六婶哪能不知道宁君哲这是迫不及待想要尝尝蔚景的饭菜,索性也乐得轻松,笑着应好。
谁知就是吃一顿饭的功夫,宁君哲一语成谶,回来流叔的长鞭就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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