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竫舟听出宁君哲口中的感慨,揽住阿哲腰身的手臂不自觉紧了几分。
“阿哲,我爱的并非是某种性格的公子,而是你。
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你,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
因为我无法想象,你明白吗?”
他用自己的脸轻轻蹭阿哲的脸,像是用手缓缓摩挲般,柔情缱绻。
感受到男人的庆幸与低落,宁君哲突然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了。
虽然男人的回答让他心里跟吃了蜜饯一样甜。
他收起眼底的怅然,换上一脸灿烂的笑,反手去摸步竫舟的脸,语调轻快。
“我明白王爷。
王爷,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你……”
“呵呵。”
耳畔传来男人低沉快意的笑声,他适时住了嘴,受其感染,笑容也愈发明媚。
“王爷,你不会没有我,我舍不得你。”
明明是再平实不过的语言,落在步竫舟的耳朵里,却那么动听。
他低头轻咬了一下对方柔软的耳垂,心满意足地喟叹。
“嗯,我也舍不得阿哲。”
宁君哲闪躲不及,做贼似的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才小声嗔怪喊了句:“王爷!”
步竫舟心情极佳,夹了夹马腹,加快了速度。
不多时,马儿由小道上了一片宽阔的竹林。
柔柔的阳光穿过茂密的竹林落在地上,将本就不多的暖意分散殆尽。
宁君哲抬头看,却能看见微弱的光点在一丛丛竹叶间跳跃。
或许是之前来看望落雪时是在黑夜,而今天是在阳光柔和的白昼。
也或许是之前他也生死未卜,而今天却焕然新生。
此时此刻再到此地,他的心里再没有以往的沉重,满满当当全是平静。
唯一遗憾的是,她认出他时,他未醒;他记起她时,她不醒。
宁君哲在落雪的墓前站了很久,和她分享完离京以后的生活,便再没了话题。
他毕竟不是真正的落尘,否则还能絮絮叨叨地追忆一下两人的往昔。
“小雪,我现在过得很好,你放心。”
大把大把的纸钱渐渐化为灰烬,他最后摸了摸石碑上的名字,淡淡道;“小雪,哥走了。”
宁君哲率先翻身上马,他俯视着这座沉默的墓碑,总觉得和落雪之间无形的牵绊断了。
之前来看她时,他能感觉到她就在这里。
今天却总觉得空落落的。
步竫舟见他拧眉发呆,担忧询问:“阿哲,怎么了?”
宁君哲蓦然回神,怅然若失地摇摇头,咧嘴一笑。
“没什么,王爷,我们回去吧!”
“好。”
步竫舟利落地上马,环抱着宁君哲一拉缰绳,马儿调转马头,朝着城内的方向疾驰而去。
回到府中不过须臾,一个小厮便匆匆忙忙送了请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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