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是我此刻最最在意的问题——秦玉林真的得到杨佩宁的信任了吗?
这个问题看起来像是废话,但却是我此刻不得不考虑的,因为它牵扯到的方面太多了。
比如我还能不能信秦玉林?秦玉林还能不能帮我?如果不能,他会不会和杨佩宁一起算计我?如果能帮,他能帮我多少?他提供的信息还可信吗?
一连串的问题像鞭炮似的,在点燃引线的瞬间接连炸响。
我的太阳穴久违的胀痛起来,脑子里像被塞了几万条慌乱的电鳗,它们一边惊惶逃窜一边歇斯底里的放电、而且身上还都长满了倒钩!
好在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太久。
大概两秒钟后,杨佩宁——或许现在该叫他秦玉林?我不知道——“唰”的一下把拉链拉到了顶:“其实你可以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要问我的,现在我先带你去见个人。”
我借着搓额头的动作,偷偷揉了几下太阳穴:“见谁?”
“见到你就知道了。”
他习惯性的卖了个关子,随后便径直打开帐篷出去了。
一股冷冽的空气从门缝扑进来,吹在脸上激起一片针扎似的刺痛,但也让我混乱的思绪清净了不少。
所有其实不重要的问题被风吹散,真正的重点便随之暴露出来——杨佩宁。
无论眼下的情况有多么复杂,“我的对手是杨佩宁”这一点都不会变。
而我现在还不清楚他的具体计划,所以我要继续“示敌以弱”,继续被他牵着鼻子走,直到搞清楚他的计划和目标、或者找到他智者千虑后的“必有一失”。
思路到这,我也穿好了另一件冲锋衣,挑开门帘走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意料之中的冰天雪地。
此刻应该是正午,阳光经过冰雪的反射,晃的人根本睁不开眼,但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风卷着冰碴刮在脸上像刀一样,几乎瞬间就把我的衣服给吹了个透。
只犹豫了半秒、我甚至连人影都还没看到,就立刻决定要回去把睡袋裹在身上。
只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行动,忽然一阵引擎轰鸣,杨佩宁——或者是秦玉林——就开着一辆橙色涂装的全封闭式雪地车,稳稳停在了我的身边。
不过车和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透过结了一层白霜的车窗,我看到在副驾的位置,坐着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我没见过那个女孩、至少没见过那张脸,但她转头从车窗看向我的时候,我忽然有种不太确定、或者说不敢确定的熟悉感。
“……晓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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