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孜,下面的话你接着说。”
夏侯仪起身挺健的身姿行至御座下,潇洒的撩开绯袍双膝跪下双手抱拳,“臣遵旨。”而后朗声道:“臣接陛下密旨,率陛下近卫暗卫三百人混进南越。乘夜潜入南越太子府,掳走了南越太子。弹丸小国,说是太子府最多也就算是大唐富户的宅子。因得手的太容易,所以又顺带把二王子三王子四王子一并掳走。”
小初听着夏侯孜的朗朗上口,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四哥。两人行事风格简直是一个模子倒出。
“陛下只是要那个番僧,我们几乎掳走了整个南越王的血脉。所以南越王根本就没做任何讨价还价,就把番僧交到了微臣手中。微臣说完了。”
李忱嘴角轻扬,“做得好。是条汉子。平身吧。”
“微臣不敢。”夏侯孜起身回到座位,四平八稳的坐下。
“朕要将他以礼物送人。爱妃可有疑义?”
“朝中之事,臣妾不敢妄议。”那依旧颤抖着的云钗因主人的额头紧紧贴在幽黑发亮的金砖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今日叫你来只是做一个引子,小以惩戒。这惩戒并不是因为你在入宫前如何,而是你入宫后居然明目张胆的带着那老灵骨珠串。还是那句话,若不是朕顾及你兄长,你还有命活到今日?论你的罪,诛灭九族都不为过。只不过朕念你年少无知,确实不知道他的底细。所以不及连累你的家人。朕其实觉得长伴孤灯,孤独终老应该是对你的恩赐。裴才人,你自己觉得如何?可有冤屈?”
“臣妾死罪。臣妾没脸再回陛下的话。”裴佩此时已不是额头贴着地面而是整张脸贴着地。
“好了。朕说了。今日叫你来,只是个引子。现在你可以走了。”李忱淡淡的对匍匐在地的裴清冷道。
裴佩缓缓的起身,此时的她好似全身被人扒了个精光。所有的一切都被人看了个通通彻彻。平日里因为家族的显赫为其积攒的傲骨此时早已在李忱与夏侯孜的言语敲得粉碎。
当裴佩失魂落魄的已转过身去,正准备朝殿外走去。突然她又转过身来,对着李忱跪下,大声道:“我何错之有。我只是在心里默默喜欢一个人何错之有。进宫又不是我自己愿意的事。我想做的只是陪着他梵唱经文。看着他微蹙眉头翻阅经书。我知道他不可能对我有任何男女之情,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俗世凡尘中的一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尘埃。这辈子我只想默默的看着他,我只求这个。那两颗老灵骨珠是我从他的佛珠手串上偷来的。我对他说,家人逼我入宫。他笑着为我祈福诵经。我问他要了佛珠,他很慷慨了给了我。当夜我解下两颗珠子后又把佛珠还给他。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第二天一早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真不知道那佛珠竟如此珍贵。我真不知道,那佛珠居然有朝一日会害了他。我真傻,竟然戴着能害死一家人的东西招摇过市。我真傻,竟以为默默在心里想着念着就足以。结果竟要害他性命不保。陛下,下旨杀了我吧。我活着已然没了任何意义。成了所有人的笑柄,成了宗族的耻辱。我怎么能这样恬不知耻的活下去。我没办法活下去。求陛下赐臣妾一死”
当小初听了裴佩发自肺腑的真言差点掉出泪来。
李忱却不冷不淡的问道:“爱妃。你这是在胁迫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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