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往年皇上此时皇上身边坐着的都是晁美人,今年娘娘不能伴驾,皇上身边按理说坐着的应该还是晁美人才对。”
“有什么古怪?”小初问道。
“奇怪,奴婢刚才看见皇上身边坐着的是裴才人。”
小初听了绿萝所述之后,对绿萝笑道:“快去更衣,歇一会。等皇上来了再来伺候。今晚你辛苦了,这个赏你了。”说完小初从首饰盒里随便挑了一对珍珠耳环。起身,走到绿萝身边,亲自塞进了绿萝的手里。
绿萝稍微客套了一下,谢了恩,便也利落的收了耳环。下去更衣。
待绿萝走后,小初依旧坐在铜镜便想了想李忱这又在唱哪门子的戏。
远处宫乐钟鼓时断时续的飘忽而来,一直到更鼓敲了两更天,宫乐才渐渐溺去了踪影。
肚子已饿的咕咕叫,毕竟一天只吃了顿早膳,想着等李忱说好了一起守夜,一起年夜饭,再饿也得忍着。人啊,一旦心里挂记了谁,时时刻刻想着的都是他。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当钟磬鼓乐之声渐渐散去,耳边剩下的便只剩了宫墙外传进来零星的鞭炮礼花声。
一个人耐心的等着心里的那人。精致的妆容,雍容的衣裳,华贵的钗环。这些都掩饰不了红烛深处,那一条纤弱颀长迤逦的身影里藏着的孤寂。
以后的日子多半要在这种等待中,慢慢逝去。
如果此时在家里,爹娘哥嫂一堆孩子一定聚集在院子里放鞭炮和烟火。一家人其乐融融,欢欢闹闹。
想着那些属于曾经的记忆,小初突然觉得心情一个心慢慢的往下落,一直落。落进一个没有底的深渊。
“拿箫来。”反正坐着也是等,站着也是等。索性让宫人取了箫来,排解一下心中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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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忱乘着暖轿刚刚行至蓬莱殿外,就听得既熟悉又陌生的箫曲从殿内悠然逸出。
这曲调他从未听过,深沉悠缓。像是雪中的松,被压弯了腰身,想伸展却毫无办法,只能任着冰冷的雪一直压在自己的身上。无奈的叹息。他所熟悉小初的箫曲是属于轻盈的、飞逸的、悠扬的、绵长的。但是此时他听见的箫曲却像是一位长途跋涉的旅人,孤身一人。疲倦与劳累让其不堪重负。孤独与寂寞让其哀怨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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